老爺子眼中的悲痛憤怒不似做假,是對他自己也是對他心愛的女人和兒子。
他不斷的念著,“逆子逆子,家門不幸。
早就該分家了,早分了家哪兒會有這些事。”
頓了頓,他又勉強對大兒子招手,“老大,你替我送送各位官爺,我累了想睡會兒。”
問話的衙役見老爺子對大兒子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言語和行為,當即就信了阮呈斂的話大半,認為是如阮呈斂所說阮老二就是因為對分家的事不滿才做的這些。
加上阮大老爺在外這些年的名聲,絕對不是阮二老爺能比的。
阮呈斂跟著到衙門見縣太爺,他剛走進堂上就看到跪在那兒的二弟。
而阮呈翔看到他,眼睛裡就跟淬了毒一般,要不是現在在堂上他怕不是會衝過來撕碎了他。
拜過大人,被問了話阮呈斂恭敬應答。
“請大人明鑑,近日家中剛分了家,想來是二弟對分家一事有些意見。
又,又……”
他一副欲言又止實在難以開口的模樣,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實不瞞大人,二弟這樣做更多的原因應該是為了家父的一位妾室。
哎……大人想必也聽聞過一些關於我們家的情況,雖是家醜不可外揚但也……
我二弟他從小在姨娘身邊長大,染了些不好的習性,又屢教不改氣得父親臥病不起。
這次父親也是忍痛要讓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才不得已狠下心來做主分了家。
只是二弟和陶姨娘都對此十分不滿,陶姨娘她更是鋌而走險想害父親。
這本是我們家的私事不該往外說,但草民不敢隱瞞大人。
為此父親和族老商議之後,便決定將陶姨娘送往庵堂靜養,也是念在她這些年為父親生兒育女的勞苦上。
二弟也是不忍生母年事已高還要受此苦楚,這才做了糊塗事。
沒有教導好弟弟也有草民的錯,還請大人責罰。”
在阮呈斂說這些話的時候跪在他身邊的阮呈翔曾多次插嘴,都被大人制止,後來他甚至動手,在大人的示意下被兩個衙役壓制住。
聽完了阮呈斂的話,大人又詢問衙役去阮家查探的情況,果然更貼合阮呈斂所言。
再加上阮呈翔往日的風評著實太差,還有他那上不得檯面的母親,大人實在難以相信他說的話。
“事實已經擺在面前,阮呈翔不僅不知悔改反而欲對兄長動手。
今日且念在你也是心急為母,便不重罰與你,且打五大板以儆效尤。”
阮呈翔本就沒有養好身體,在堂上跪了一上午已經虛脫難受,這會兒又被打了五板,直接就昏死了過去。
他一副身體被酒色掏空的模樣,連五板都挨不住,直讓大人和在場其他人都鄙夷不已。
最後還是阮呈斂讓人將他送回家中,又給他請了大夫一同回去診治。
從衙門到阮呈翔如今的宅子要過半個城,而阮呈斂所做的這些事都被百姓們看在眼裡,包括縣令大人也知曉了,更加堅定他今日沒有判錯案。
寵妾滅妻,重則毀家敗業,輕則禍害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