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已經驚恐的開始磕頭求饒,嘴裡反覆的念著不敢。
但賀玉芬卻聽得雲裡霧裡完全不知道老胡這到底是犯了什麼錯,是手腳不乾淨嗎?
在她的印象里老胡一直都是個本分的人,怎麼會突然偷東西呢?還是說是他兒子?
胡秀才一個讀書人,竟然會做出這種下作之事?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她管著家,家裡東西被偷了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是她的失職。
難怪大哥要那樣看她了,此時她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往大哥跟前兒挪了兩步開始認錯。
雖然是垮著臉,但認錯的態度十分誠懇。
“大哥,嫂子,都是我的錯。
你們是信任我才讓我管家,我沒有管好,竟然發生了這樣的醜事,請大哥和嫂子罰我吧。”
她這說得不清不楚的,還真有點兒認罪的樣子。
要不是兩人都瞭解她的本性,也看得出來她是想錯了方向,不然賀宗真要現在就給她一頓家法。
賀宗沒好氣的哼了聲,眼神示意她滾回去坐好。
賀玉芬在自家大哥面前向來都不敢造次,心裡雖然打鼓但也老老實實的回去坐好。
一看她的反應阮嬌嬌就知道她是不知情的,也或許是胡秀才媚眼拋給了瞎子看,這樣倒讓阮嬌嬌更放心。
而賀玉芬本人也能躲過一頓家法,至少皮肉之苦是不用吃了。
賀宗再開口聲音更冷了,像是無形的刀子能刮人骨肉。
“秀才和秀才的父親手腳不乾淨,這個名聲說出去想來是不好聽,今日本官給秀才朗臉面。
若是日後讓本官知道了什麼,再聽到了什麼,可別怪本官翻舊賬。
滿府的人都是人證,物證本官自會保留。
本官自來是個粗人,自也不會在乎些什麼名聲不名聲的,倒是秀才朗更要臉面。”
此時的老胡抖得像是在打擺子,額頭也在石磚上磕出了血。
從他在知道四小姐來的時候他就清楚是為什麼了,這個事他本就不看好,奈何老婆子一再的攛掇,兒子也有這個心思。
但,高門大戶的小姐,如何是他們那種人家能夠肖想的啊,就如老爺說的。
老胡被禇華提著出去了,明日府上就會換上新的花匠。
沒有外人了,阮嬌嬌才笑著問賀玉芬。
“你知道他犯的什麼事?你就敢認錯?”
賀玉芬又站了起來,實在是坐不住不敢坐。
她期期艾艾的看看大哥,又看看嫂子,搖頭。
“不知道,但我管理著府上大小的事,不管發生什麼都是我的責任。”
認錯擔責倒是態度很好,這麼想著阮嬌嬌朝賀宗看去,看到男人本就黑的臉更黑了。
趕著在男人開口之前,她奪了先機,“他們父子偷的不是什麼物件,是想偷人。”
“啊?什麼人?”這是賀玉芬萬萬沒有想到的,難道還想偷府上下人的賣身契?
“你。”
阮嬌嬌一個你字出口,賀宗又瞪了妹妹一眼,恨鐵不成鋼,連這都還看不出來,真是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的蠢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