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幾日她那邊忙過了,問問宴兒她什麼時候得空到家裡來吃飯,也有些日子沒有見她了。”
白姨娘當然是滿口答應,“妾身記下了,對了,今日府上兩位小姐也去了表小姐那兒,說是午後要到家裡去玩兒,估計不會回來得太早。
還有個事妾身差點忘了跟老爺稟報,妾身實在想不到什麼時候能有合適的機會感謝表小姐,是以今日就藉著這個機會往表小姐府上送了份禮祝賀她鋪子開業大吉。
只是妾身也拿不出什麼貴重的東西,希望表小姐不要嫌棄才好。”
她自己又呵呵笑起來,“想來也不會,他們兄妹感情深厚,定然不會這麼認為。
老爺不知道,前頭宴兒給我帶了套脂粉回來,說是表小姐的玉顏坊新出的,可香了了。”
魏赦聽著這些話心中熨貼,再看白姨娘風韻猶存粉面桃花的模樣,當即便有些心猿意馬。
往她臉邊湊去,“是麼,老爺聞聞香不香?”
魏府正院中,湛氏也收拾好躺在床上小憩。
她知道老爺去了海棠苑,如今她早就不怨了,過了爭風吃醋的年歲。
現在她考慮的是她的兒子,廷兒馬上就要回來了,來了信說後日就能抵家。
此番回來雖然在家中待不得多久,別說是過年了,就是十日也待不得。
但家裡以後還有的是機會回,但仕途萬萬耽誤不得。
殿試之後廷兒得陛下看中留在京中做官,在得知這個訊息的時候湛氏喜不自勝,就是現在想起來她也忍不住激動。
再一個,魏宴如今有點樣子了,對魏家對她廷兒來說都是好事。
魏家就他們兄弟兩個,自然是要互相扶持。
前些年她是有過諸多怨恨,但她更清楚魏家要想再往上走就必須兄弟和睦家族同攜,他們魏家家底單薄萬萬經不住內耗。
如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唯一讓她煩心的就是兒子的婚事,想在兒子在家期間定下實在太難。
等兒子去京城之後,那就更難了。
她想過跟兒子一起去京城,這個想法一出就收不住。
家中老爺有姨娘們有下人伺候,在兒子和丈夫之間她的心更偏向了兒子。
與此同時,魏府的一處偏房裡也有人在打著自己的算盤。
楊淳兒就著冰涼的水一邊洗衣一邊想,魏郎就要回來了,她的苦日子也到頭了。
看著皴裂的手,楊淳兒忍不住大顆大顆的眼淚往下掉,砸在洗衣盆裡跟髒水混為一起。
魏郎回來了,他肯定不會忍心她吃這些苦,不會任由那些人磋磨折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