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說是因為我兒糊塗才要死要活退婚,我看怕不是早就跟賀家那庶子攪和上了,不然怎麼非要走?
自己在外面不知道做了什麼不要臉面的事,是怕在這裡遮不住了才要急著回去吧。
什麼髒的臭的屎盆子都往我廷兒腦袋上扣,你當她是什麼香餑餑呢?”
本來湛氏沒有想到這些,也沒有這麼惡意的揣測,都是因為被丈夫這些話氣得話趕話的想到,也就說了出來。
在她這些話出口,她也發現了丈夫的臉色愈加難看,神色黑得能滴出墨來。
‘砰’一聲響,是魏赦捶在桌子上發出的響聲,可以看出他此時的憤怒。
“嬌嬌是什麼人外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她到家裡統共才出過幾次門?還都是你帶著出去。
平日裡讓她出門走動她都嫌麻煩不去,安安分分在家中陪你。
別人誤會也就罷了,你當舅母的不僅不幫她反而是落井下石。
難道嬌嬌的名聲損了你這個做舅母的就能得到什麼好處?”
魏赦為什麼會這麼生氣,其實不只是因為妻子這樣胡說,也是因為外面已經有了這樣的傳聞,傳外甥女是先跟賀宗有了牽扯這才被他們給趕走,也是遮掩不住了急匆匆的要成婚。
別人不知道他們難道還不清楚,明明就是他那不爭氣的兒子在外頭胡來養外室讓嬌嬌傷心離去。
他相信或許是在回去的路上再與賀宗有了牽扯,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促成了這場婚姻都得等他問了二兒子之後才清楚。
二兒子對外甥女的心思他清楚,也是因為知道才讓二兒子去送,沒成想沒有成全二兒子倒成了賀宗。
賀宗此人絕非良人啊,嬌嬌哪能嫁給他。
這一聲響之後書房內陷入了沉寂,許是都發覺了自己說話太沖,夫妻倆都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湛氏平日不是如此衝動不顧全大局的性子,這次也是關係到兒子,心裡替兒子委屈這才沒控制住自己。
她看著丈夫黑沉的臉,深呼吸一口氣後才抬腳往丈夫那邊走去,然後在他身邊坐下。
寬大的袖袍裡,她死死掐著自己的手,好讓自己更冷靜。
“老爺,我知道你是為嬌嬌憂心,都知道賀家長子不是良配,我也為她著急。
但再著急憂心我們也不是她的父母,不能為她做主。
方才我說那些話也不是我本意,只是一時情急胡言亂語。
你心疼嬌嬌,也心疼心疼廷兒,你瞧瞧廷兒這些日子瘦得都快要沒個人樣了。
廷兒是做錯了事,對不住嬌嬌,但都已經過去了也無法挽回,只能盡力補償嬌嬌。
外面的傳言你也聽了些吧,我這就給妹妹寫信說明,也好讓妹妹妹夫知曉情況,之後再如何決定也只能妹妹妹夫了。”
為了外人,她如此伏小做低她心裡自然不忿,但都是為了兒子。
那丫頭嫁給賀宗也好,也算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