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傅小瑤微怔，“你怎麼突然問我這個？”
陸寒川垂下眼瞼，“隨便問問。”
“這樣啊。”傅小瑤點點頭，表示相信了，不過卻感到有些好笑，“你這個問題，問的也太奇怪了一點。”
“所以你的回答呢？”陸寒川抬眼看著她。
傅小瑤咬了咬手指，“這個要看情況吧，你剛才說如果我現在的家人，不是我真正的家人，而我真正的家人跟我有仇，所以認不認他們，就要看這個仇恨的大小，要是......”
“要是什麼？”陸寒川捏緊水杯。
傅小瑤笑了笑，“要是跟我爸媽一樣重男輕女，把我當提款機的仇恨，那倒不至於不認，最多就是關係冷淡點。”
“那要是像戚東銘那種，綁架你，抽你骨髓，打掉你孩子這種呢？”陸寒川問這個問題的時候，眼眸閃爍著讓人看不懂的神色。
傅小瑤皺了皺眉，“你怎麼拿這個舉例？”
“回答我！”陸寒川加重了語氣。
傅小瑤愣了愣，不明白他為什麼反應這麼大，不過還是如實回答了，“不會。”
“理由呢？”陸寒川抿緊薄唇。
傅小瑤麵色有些冷淡，甚至有些厭惡，“我沒有辦法接受一下如此對待我的父親，這樣的人，與其說是家人，還不如說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呢，更何況，什麼樣的父親才會對女兒這般狠毒。”
陸寒川沉默了，微微垂下腦袋，額前的碎發擋住他的半張臉，讓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過了幾秒，他又開口，“那如果這一切，都是在他不知道你是他女兒的情況下做的，那你......”
“那就更不能認了。”傅小瑤截斷他的話，“不知道是自己女兒，就對女兒做下這麼惡毒的行徑，這不是原諒的理由，再者，為什麼會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女兒，難道他從小就把女兒拋棄了？”
陸寒川眉梢微微挑了挑。
她是不是從小被戚東銘拋棄的，他也不清楚。
具體的真相還有待查證呢。
傅小瑤見陸寒川沒接話，忍不住撇了撇小嘴，“所以拋棄罪，加上這些行為，怎麼看戚東銘這種人都不值得原諒跟相認。”
“是嘛，我知道你的想法了。”陸寒川疊起雙腿。
他之所以會問這些，主要的目的就是試探她對於戚東銘的真實看法，然後再決定要不要告訴她，她真正的身份。
但現在看來，似乎不用了。
以她對戚東銘的恨意，要是讓她知道戚東銘是她親生父親，她指不定會崩潰。
“寒川，我發現你今天很奇怪啊？”傅小瑤皺起小臉，眼神古怪的打量著陸寒川。
陸寒川摩挲了一下拇指，“哪裡奇怪了？”
“哪裡都奇怪。”傅小瑤挺直腰板，一一列舉，“先是回來的這麼早，然後又問我這些莫名其妙的話，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不然怎麼會問出，戚東銘是她父親這種離譜到讓人覺得可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