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起那個老人,傅小瑤就下意識的抓緊身下的床單,眼中流露出幾分驚懼。
那個老人帶給她的印象太可怕了。
那種對陸家的仇恨,讓她現在想起來就心驚。
察覺到傅小瑤的不對,陸寒川低頭看她,“怎麼了?”
傅小瑤閉了閉眼,“沒事,就是想到了那個老人,寒川,他就是幫戚東銘爭取到了上訴機會的人,還強迫我簽下了諒解書,最重要的是,他和陸家有仇,以後將會和陸家不死不休。”
“你怎麼知道?”陸寒川深邃的眼眸裡掠過一道精芒。
“他親口跟我說的。”傅小瑤回想起老人那雙陰鷙的眼睛,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陸寒川捏了捏她的手心,“別怕。”
“我不怕,我就是在想,陸家到底有多少個仇人,怎麼感覺隨便出來一個,都跟陸家有仇呢。”傅小瑤嘟噥。
陸寒川嘴角抽了一下,“陸家仇人不少,不過絕大部分都是生意上的過節,真正跟陸家有仇的,除了偷走寒翎的那個人之外,其他的我都心知肚明,並沒有哪家還有跟爺爺同齡的老人。”
“那聽你的意思,是說那個老人有可能就是偷走你弟弟的人?”傅小瑤驚訝的說,隨即疑惑的嘟起小嘴,“可不對啊,我們懷疑抱走你弟弟的人,是唐家啊。”
“太太,其實你昏迷的這兩天,我已經拿到了唐奕的頭發。”宋姨這時候站了出來。
傅小瑤忙問,“結果呢?鑒定做了嗎?”
陸寒川點頭,低沉的聲音裡有著毫不掩飾的失望,“唐奕不是寒翎,抱走寒翎的人不是唐家。”#@$&
“不是唐家?”傅小瑤張大眼睛,“難不成還真是那個老人?”
陸寒川抿緊薄唇,“也許吧,我晚點回老宅一趟,問問爺爺知不知道有關於這個老人的事情,至於你,這段時間你好好在醫院養傷,傷好之後,暫時不要上班了。”
既然她說那個老人對陸家放出了不死不休的話,那麼肯定綁走她打她隻是一個開始,以後還會對陸家展開更加劇烈的報複。
所以為了她的安全,最好哪裡都不要去。
傅小瑤也知道陸寒川不讓她上班的想法,心裡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嗯了一聲答應了。%&(&
在這個關頭,她還是不要給他添麻煩的好。
而且連著遭遇兩次綁架,她也有些被綁怕了。
“餓了嗎?“陸寒川見傅小瑤嘴唇有些幹,給她倒了杯水的同時,輕聲詢問。
傅小瑤抬起被子下的手摸了摸肚子,“有些餓了。”
“好,我去問問邵司年你能不能吃東西。”
說罷,他起身出了病房。
不一會兒,他又回來了,手裡還端著一個小碗,裡麵是一份熬的十分粘稠的白粥。
陸寒川坐回病床邊,用勺子輕輕在碗裡攪拌,一邊攪拌一邊說:“邵司年說你不能吃其他的,這幾天隻能喝粥。”
“粥啊”傅小瑤秀眉微不可及的皺了一下。
這一幕落在陸寒川眼底,他嘴角微不可及的勾了勾,“怎麼了?不想喝粥?”
“不是。”傅小瑤趕忙搖頭,誰知道這一搖頭,就扯到了脖子後的傷,疼得她痛哼一聲。
陸寒川見狀,將碗放下,立馬去檢視她的情況。
他那緊張的模樣,看的傅小瑤心裡一暖,感覺脖子都不痛了。
她將手從被子裡伸出來,拉了拉他的袖子,“寒川,我沒事。”
“別亂動,好好躺著。”陸寒川將手從她脖子後麵拿開,低聲提醒道。
傅小瑤嗯了一聲,乖乖的不動了。
見她這麼聽話,陸寒川緊繃的臉色好轉了一些,然後重新端起剛剛放下的碗,舀了一勺白粥吹了吹,遞到她嘴邊,“張嘴。”
傅小瑤看著嘴邊的勺子,有些發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