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菓?這也是神奇的地方,每次高非動手之後,雖然客戶多因為理虧不敢聲張,但茹菓還是損失了不少業務,有時還要賠上一些醫療費,但是她倒是從來沒有說過高非什麼,最多也就說一句,下次下手輕點。”
“茹菓是不是有點心理變態,所以對這種事比較享受?”
“注意一下你的措辭!在我看來,茹菓對高非,只是有一種超乎尋常的包容而已。”
“這是不是說明,茹菓心裡其實是喜歡高非的呢?”
“這個就又有點難說了。高非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嘗試著做一次告白,各種形式、各種花樣都有,但是每到這個時候,茹菓就會開啟迴避模式,東躲西藏的,直到高非的熱情褪去,或者強行把她從哪個角落裡翻出來,扛回家,兩個人才會再回歸正常的相處模式。如果喜歡,應該會直接接受吧。”
“高非是不是也有受虐傾向呀,既然每次都失敗,為什麼還沒完沒了的嘗試呢?”
“這才是他最可愛的地方呀,而且他的告白方式都是單方面的宣告,倒是從來沒有對茹菓要求什麼。”
“什麼叫單方面的宣告?”
“就是他從來只說“我喜歡你”,卻從來不說“做我女朋友”或者“嫁給我”之類的話。”
“那他圖個什麼呀?難道就圖嘴上爽一下?”我話一出口,蘇瑤就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覺得他是想一步一步撬開茹菓的心吧,有點類似,我只管敲門,告訴你我來了,就在門口,但是能不能進去,得等你願意開門,然後說一句請進,這樣的拜訪才算是兩情相悅的吧。”
蘇瑤這個比喻倒是很有意思,我提醒你要你怎樣,和你自覺自願要怎樣是兩個層級。高非只表達了他的情感,而沒有去對茹菓索要什麼,這也許就是他能留在茹菓身邊的原因吧。
“高非都怎麼個告白法,是不是方式不對,所以不得要領?”我忽然八卦起來,感覺可以向藝術家們學上幾招了。
“這個,讓我想想,那次好像是茹菓生日,也不知道高非從哪得到的訊息,一大早他就擺長龍似的,用玫瑰花把茹菓的門給堵了,那時候他還沒住進茹菓家。茹菓推門看見他和一地的玫瑰,就想退回去,結果被他拉著門不放,只好勉強收了花。
之後茹菓幾乎是一路小跑的衝進咖啡館,可進門就發現她常坐的位置上居然放著生日蛋糕,蛋糕上還寫著高非的留言,連那扇窗子上都貼“茹菓,你是我一生的守候”。茹菓嚇得連早餐都沒吃就直接去了工作室。
但工作室裡變成了畫廊一樣,掛的滿牆都是高非畫的茹菓的畫像,各種角度、各種表情都有,每張畫的下面還都有一段高非繪畫的心情,自然也是和茹菓有關的。茹菓轉了一圈,待不下去,就又從工作室跑回來。
高非倒是料定她會回來,一早就蹲在門口等著,茹菓看見高非,掉頭就想跑,結果被高非追上去,扛回咖啡館,塞回她常坐的座位,然後夥同我們一起給茹菓唱生日歌,茹菓戰戰兢兢的吃完蛋糕以為這一波完事了。
高非又掏出來一個紅色的扳指,就是你上次還回來的,單膝跪地,深情款款的說:“不能把你變小了裝在我的口袋裡,隨時戴在身上,那就把我的心意刻在這石頭上,戴在你手上可好?”,雖說是問的,卻沒給茹菓拒絕的機會,他硬生生把扳指套在茹菓手上,才算滿意。
茹菓以為收了扳指就解脫了,就跑到閣樓上躲著,沒想到閣樓也被高非佈置的全是氣球做的風鈴,還吊著各種寫滿了情話的小紙條。茹菓把氣球全部趕出來,飄得整個咖啡館都是。
茹菓躲在閣樓上不出來,高非守著樓梯口不走。直到咖啡館開始營業了,他才回工作室。晚上下班,又回來,逼著我把門開啟,他自己衝進去,把茹菓拖出來,讓茹菓吃他做的菜,讓我們一群人忍著口水圍觀。直到茹菓吃完,他這一天才算折騰完。最後在他的強制要求下,茹菓又被他揹著送回了家。
那天之後,茹菓2天沒出門,讓高非在家門口守了2天,才算把這一期翻過去。”
“這些也沒什麼嘛,我也會做呀?”
“你試試,每隔2個月做一次,而且每次都還創意滿滿。”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茹菓給了高非一個有別於他人的特殊待遇,能由著他變著花樣的胡鬧。高非要是想讓茹菓做什麼,去哪裡,茹菓要是不願意,他就總是,扛著,抱著,揹著的也要達成他的目的,為此,沒少挨茹菓耳光,他卻樂此不疲。久了,茹菓也就放棄抵抗了,由著他折騰,甚至有時候會忍著讓高非佔點小便宜什麼的。”
“他是設計師,創意算是他強項。至於茹菓為啥這麼忍著高非,我覺得高非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比如茹菓失散多年的弟弟?”我嘗試著像高非一樣開啟腦洞。
“虧你想的出來。說到設計,就有點可疑了。高非倒好像很少在專業上幫茹菓做什麼,都是在業務洽談上,唯一體現專業性的,就是他會畫些油畫,做些效果圖。”
“心思都用在追女孩子身上了,沒好好學習吧。”
“有可能吧。”
“那蕭夏呢?蕭夏是怎麼回事?”
“蕭夏啊?我其實只知道有這麼個人,還沒真的見過,甚至名字,也是你告訴我的。”
“不是吧?總不至於,茹菓在高非這種攻勢之下,還私藏了一個情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