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是阮陽麼?”高非舉著手機,禮貌的詢問。而與此同時,我看見餘淮已經在搖頭了。
”不是,你是哪位?“電話裡傳出刻板的聲音。
”我是他朋友。他去哪了?“高非繼續問著,餘淮低著頭,沒有任何指望的樣子。
”他在執行任務,暫時不方便告訴你。有什麼事麼?“
“那他什麼時候回來?”
“目前不確定,請問你怎麼稱呼,我可以轉告他。“
“我叫高非,讓他給我回電話,越快越好。”高非急迫的說。
“好!再見”電話被強行結束通話了。高非愣在原地,看著我們。
我和餘淮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些什麼。我心裡那叫一個氣憤,茹菓啊茹菓,你所託非人呀。餘淮好像早有準備,倒是平靜很多。
“執行什麼任務,這麼久都不能帶手機?”高非好像是在自言自語。我和餘淮也都沒有給予任何回應。
於是高非又一次把矛頭對準了我:
“你到底知不知道茹菓在哪?”
“知道。”我坦言,“但是我現在不能說。”
“我只想知道她是否安好。”餘淮沒有高非那樣的氣焰,平和很多。
”我現在不確定,有幾天沒見了,上次見算是好的。“我勉為其難的說。
”那就好,茹菓有說過,不見我吧,所以你不肯說。“餘淮站起來,走到門口,淡然的說。我一時不知怎麼回答,索性就什麼也沒說。果然像茹菓所說,有些事實總是太過凜冽。
”代我向她問好,告訴她不管怎樣,我想見她一面。”說完餘淮便朝門口走去。
“你若能再見到她,一定不要讓她走了,否則你會像我一樣,可能再也見不到她。”行至門口,餘淮又轉過身對高非說。然後又看看我,看看放在我身上的支票,我以為他要回來拿,結果他卻只是看看,就走了,走的那般落寞和無奈。
我有些不能理解他的心思了,明明那麼想見茹菓,想以未婚夫的身份趕走高非,又何必對高非說出那樣的話呢?愛到最後,竟是拱手相讓麼?
高非看著餘淮離開,跟著走到門口,目送他走遠,有那麼一瞬間眼裡閃過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但轉瞬即逝了。他衝回來搶茹菓的手機,我沒有掙扎,任由他拿回手機。我收好餘淮的支票,也許以後用得到。
等到走廊裡徹底安靜了,我才看著高非,想著是不是應該告訴他茹菓的事了。這麼一場鬧劇,讓我不僅負傷臥床,還差點忘了正事,忘了順序。
“你這樣看著我幹嘛?”高非發現我在看他,有些不自然。他得了手機,估計下一步就是要找我要密碼了,我得在那之前先把事情交代清楚。
“看你好看。”我忍不住就想調侃他。確實長得好看,茹菓留著他是不是也因為好看,不過餘淮好像也不算差,只是相對高非的明快,餘淮似乎沉重一些,那沉重來自他的優越感和隱隱的無奈感。這好像有些矛盾,但哪個人不矛盾,不糾結呢。
“你,不會是Guy吧?”高非一邊說一邊刻意把椅子往後移了移,一臉的嫌棄。
“所以你是不是要對我負責?”我笑嘻嘻問他,也不知道他滿腦子奇怪的想法都是怎麼萌發出來的。
“負什麼責?”
“你把我打成這樣,不需要負責麼?”說起來就覺得惱火。
“我不是送你到醫院了,你還想怎樣?而且你還收了餘淮的賠償金。”他倒是推的乾淨。
“本來呢,你要是願意負責,我就考慮告訴你茹菓在哪,不過現在嘛…”
“我一定負責,茹菓在哪?”高非打斷我,急切的說。
“你確定?”我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他在我的注視下忍不住又往後移了移,勉為其難的點點頭。
“確定!你想怎樣?”
“先幫我倒杯水,再去給我買點水果,哦,還有,去把醫生叫來,我要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你打傻了。”我決定先把自己吃飽喝足了,再迎接這小子可能爆發的各種不可預見的情緒。
“我在這,不用叫了。”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二貨醫生出現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