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米放在鍋裡煮著,又洗了一些蔬菜,提起一把菜刀,蘇輓歌正準備切,沈清寒卻站了起來,走到她身後,側身也握住了那把菜刀。
蘇輓歌擰眉,微微抬頭看著他:“做什麼?”
“我幫你”沈清寒緩緩說道。
蘇輓歌不屑一顧,“走開走開,不要你幫忙,礙手礙腳,休想偷學我的絕技”
沈清寒不為所動,“死心塌地”的握著那把菜刀的另一端。
蘇輓歌挑眉,轉而壞笑起來,踮起腳尖與他的俊臉靠得極近,抑揚頓挫的說道:“再不放開,我就要輕薄你了”
眼看著蘇輓歌的嘴快要湊到他臉上,沈清寒的耳垂不可控制的紅起來,一時緊張便放開了與蘇輓歌平分秋色握著菜刀的手,一連後退幾步,隨即又慌慌張張的跑出廚房。
看著那落荒而逃的身影,蘇輓歌嘴角掛一抹得逞的笑,轉頭開始專心致志的切自己的菜。
沈清寒跑到後院的一棵柳樹下,扶著柳樹吐出幾口濁氣,他摸著胸膛裡裝著的東西,慌亂的跳動著,毫不掩飾的宣示著他心之所向。
卻是平流無時處,時時聞說有沉淪。
大抵世間所有的愛而不得是不甘,愛而不敢是沉淪。
蘇輓歌沒想到沈清寒這麼不經逗,以為他一會功夫就回來了,可她左等右等也不見他的蹤影。她尋思著這是個逃跑的大好時機,半跳腿剛邁過寒楓居的牆,便見沈清寒提著一堆瓶瓶罐罐和菜食回來了。
沈清寒站在牆下抬頭看著她,雖未言語,但蘇輓歌已經從他眼裡讀懂了他的意思。
沈峰主似乎生氣了,至於氣的程度,蘇輓歌尚在揣度,於是她便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沈峰主以為蘇某此次出逃的姿勢帥否?”
沈清寒冷聲道:“我說過不許走”
蘇作死試探出來了,風輕雲淡的笑著,剛想著埋汰噁心沈清寒幾句,轉瞬間已被扔了瓶瓶罐罐的沈清寒帶到了地上。
沈清寒低頭看著她,眼中陰晴不定,聲線壓抑著怒氣,“看來以後我得時時刻刻把你帶在身邊,以便……監視你”
蘇輓歌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她就不相信以她現在這敏感的身份,沈清寒敢帶著她到處轉悠,他總有外出的一天吧,她還愁沒有機會外逃!
事實證明,蘇輓歌果然錯了。蘇輓歌嚴重懷疑這沈清寒是屬貓頭鷹的,完全就是晝伏夜出啊。
她還嚴重懷疑沈清寒絕對是學了什麼不得了的邪術,不然為什麼每晚在沈清寒例行公事的巡查她睡否後在她眉頭輕輕一按,她就昏天暗地的睡到了日掛高空?
蘇輓歌無所事事,一逮到沈清寒,準要不遺餘力的噁心他,至今仍不死心的懷揣著“等沈清寒厭煩噁心我了,自然就會無條件的放我走了”的美好期待。
蘇輓歌潛意識裡就覺得“沈清寒肯定是討厭我碰他的,不然他當初也不至於把我踹下床”。這不,蘇作死某夜鑽到沈峰主的被窩裡,美曰其名“你給我吃給我住,此種大恩大德無以回報,唯有……暖被以報”。
蘇輓歌:噁心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