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隻重疊著的走屍快要爬到她站著的那一枝樹幹,蘇輓歌一劍將那為首的走屍屍首砍去,選了一個比較安全的地方,飛身跳下。
她好後悔自己為什麼不好好學御劍……
蘇輓歌開始疾跑,那些走屍就像饑荒了多年的惡狗,全往跟著蘇輓歌“熱火朝天”的跑起來。
一抹仙然的白影從空中落下,飄逸的衣角劃下一個優美的弧度,伴著昏暗的月光,恍如天神下凡。
抬眼看了一眼前方,閉了眼,心頭微微發熱,感應到了自己給蘇輓歌的那塊骨哨的就在附近。
做那骨哨的骨頭是自己當年化形為人時掉下來的,極有靈氣,平時帶著也有護體的作用。先前自己帶著,後來發現蘇輓歌實在太折騰得了,總跑哪裡去了也不知道,給她帶著這骨哨,一來若她遇難,也可護她一護,二來也方便尋她。
快速的走了幾步,天上忽然掉下來一顆人頭,砸得腦漿飛濺,沈清寒敏捷的後退一步,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來。
“咚”
“咚”
“咚”
“……”
又連續從天上掉了好幾顆人頭下來,險些砸在他身上,身手靈活得閃過那些惡臭的死人頭,同時從隨身帶著這乾坤袋裡抽出一把潔白如玉的傘,開啟白傘,握穩傘柄,一隻修長的手指在傘柄底部輕輕一點。
“固”
傘身應聲而發出淡淡的藍光,在這黑的曖昧的夜中顯得格外出塵聖潔。
死人頭從天上連續不斷的落下,與瓢潑大雨相比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滿地的人頭,讓沈清寒實在找不到好路走,乾脆站在原地,看這人頭雨是要下到什麼時候。
許是嫌這人頭雨下的不夠刺激,死人頭落得少了,卻下起了傾盆血雨,血腥味濃重得如同進了宰割牲畜幾十載的屠場一般。
沈清寒萬年不變得臉色能難得扯起一抹嫌棄,心中暗道:這紅衣瘋子,什麼惡趣味……
掌中運起靈力,好似輕飄飄的向地上掃去,落在那些鋪了滿地的人頭上,卻頃刻碾壓城了細碎的肉,與落下的血雨毫無違和感的柔和在一起,開出一條還算寬敞的路。
抬起腳步,開始慢慢走上前,手中方才還潔白如玉的傘此刻已經被血染了個透徹,許是拿在他手裡的原因,滴著血珠傘的竟帶著一股妖冶的美。
閒庭闊步般的走著,宛如漫步在田間小園一樣的悠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耳邊傳來陣陣陰寒的笑聲,讓人聽了不寒而慄。沈清寒聽卻有些牙疼:他樂什麼?好像這樣的出場方式很有格調似的。
完全就是低端下流沒檔次。
隔著下如暴雨的血簾,沈清寒勉強賞了他一個眼神,緩緩道:“撤了這雨吧,舉著傘怪累的”
手中卻猛的發力,在這“猝不及防”的節點向空中打去,掌力帶起的“血雨腥風”一股腦的往紅衣傾世澆去。
。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