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我剛才問了一下,那邊穿紅衣的那個,與紅衣傾世似乎有很大關聯,可以從他入手”蘇輓歌對沈清寒說道。
沈清寒看著那個方向,黑眸微眯,不輕不重的點了個頭。
蘇輓歌又道:“此鬼善賭,師兄有何意?”
沈清寒突然對蘇輓歌眯著眼睛笑了起來,長長的睫毛撲閃幾下,“為夫也善賭哦”
蘇輓歌被他怎麼一個“為夫”鬧了個紅臉,推了推他,微微別過臉,“不要臉”
沈清寒拉起她的手,笑得更加歡了,眉目間都是溫柔,“走,去看看”
四人一同走上三樓,眼見整個層樓擠滿了奇形怪狀的鬼,最中間的那處擺了一個長長的黑木桌子,桌邊纏繞著煉獄般的駭人花紋。
那紅衣的公子坐在長桌的另一頭,唇角始終掛著淡淡的笑,翹著二郎腿,輕輕的搖著,手裡把玩著自己的黑色長髮,閒適散漫。
沒有鬼敢上座,大家都翹首以待看誰那麼不怕死,剛敢上前自尋死路。
沈清寒向來自帶冷氣和威壓,那些鬼見他閒庭闊步的走來,竟自覺的讓出一條小道。
沈清寒不緊不慢的來到長桌的對面,優雅貴氣的坐了下來,眼神冰冷,宛如俯瞰世間的王者。
放下了自己把玩著的髮絲,紅衣鬼公子淡淡的看了沈清寒一眼,笑意加深了幾分,“這位公子可是要賭?”
“自然”沈清寒惜字如金的答道。
“賭什麼?你來定”紅衣鬼公子又道。
“比大小如何?骰子”沈清寒道。
“可以”紅衣公子道。
各自拿起自己前邊的骰子,放進了骰盅,開始搖起來。
沈清寒隨意的搖了幾下,便將骰盅放在了賭桌上,抬眼沒有感情的看著對面的紅衣鬼。
蘇輓歌心道:真的不需要再搖一下嗎?這麼草率真的好嗎?
紅衣鬼公子也停下了搖骰盅的動作,率先開啟了骰盅。
三個六。
全場的鬼怪毫無意外的嘆了口氣,那白衣的公子怕是要輸了。
沈清寒慢悠悠的開啟了骰盅,悠閒得如在自家一般。
眾鬼伸長脖子想看看結果,看到骰子上的數之後,皆倒吸一口涼氣。
竟然是三個六。
紅衣鬼公子卻不在意的笑了笑,“公子賭術不錯”
沈清寒回以淡淡一笑,“運氣”
又來了一場,亦是同樣的結果。如此往復,竟賭了兩百場還沒有分出勝負。
有些鬼都看得想睡覺了,直打哈氣。蘇輓歌亦是百無聊賴的看著這大有“再戰一千場也沒有問題”的兩人,轉頭看了一眼青繇和寧嬰,發現寧嬰竟靠在青繇的肩膀上又睡著了。
蘇輓歌無奈的心道:她這兒子是豬嗎?怎麼擱哪都睡呢!
回過頭時,正正撞上了紅衣鬼公子的眼神,還是一樣的笑著,蘇輓歌卻感覺這笑中蘊藏著絲絲涼意,不太舒服的移開目光。
紅衣鬼公子放下了手中的骰盅,說道:“我們這樣賭下去也怪沒有意思的,不如讓你身旁的這位姑娘代你賭一把如何?”
蘇輓歌一聽,身子頓了頓,“我……”
蘇輓歌還沒把自己的話說完,沈清寒卻拉過她的手,將她拉至自己的腿上坐著了,“你來,沒事,有我”
這戲劇性的一幕可把昏昏欲睡的眾鬼的興趣調動起來,皆興致勃勃的看著賭桌上發生的一切。
蘇輓歌平時臉皮再怎麼厚,可怎麼說也是個女孩家,與沈清寒捱得那麼近,又被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不免害羞,精緻的小臉上的浮上幾抹可愛的紅雲。
沈清寒都這樣說了,她也不好再忸怩的推辭,只好硬著頭皮拿起了骰盅,剛要搖,沈清寒微溫的手掌便附在了她的握著骰盅的手上面。
“將我的運氣,借給你”沈清寒輕輕道。
蘇輓歌忍不住笑了出來,“運氣這東西還可以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