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輓歌轉頭看著沈清寒,試探性的問道:“師兄……要不讓青繇和寧嬰……背……我們……過去?”
沈清寒最重面子,平日裡是古板得很。在眾目睽睽下讓人揹著他,總感覺丟臉得很。
沈清寒面色有些鐵青,言欲出又盡,場面一度安靜。
過了許久,才咬著牙齒一般吐出兩個字,“好……罷”
青繇看好戲的笑著,走到沈清寒前方,微蹲了下來,說道:“帝師,上來”
沈清寒一臉別人佔了他多大便宜似的晦氣模樣,不情不願的上了青繇的背上。
蘇輓歌是看得直髮笑,又不敢光明正大的笑,忍得身體發抖。
沈清寒難得捨得瞪蘇輓歌一眼,帶有威脅又無奈的說道:“不許笑”
蘇輓歌敷衍的答道:“好,好……哈哈哈哈”,這一講話瞬間破了功,聲音不大卻清晰得很。
沈清寒:……
寧嬰拍了拍蘇輓歌的肩膀,說道:“孃親,別笑了……我看師叔好像真的要生氣了”,孃親什麼都好,就是笑點太低了,有時候屁大點事她也可以笑的死去活來。
“好好,來來,他們都走了,快來把孃親背過去哈”蘇輓歌扳過寧嬰的身子,讓他背對著自己,輕輕一跳,一個人穩穩的掛在了寧嬰身上。
寧嬰雙手向後托住蘇輓歌的腿,說道:“孃親,你抓穩了啊,別掉下去”
“你以為我是你啊?沒有那麼笨”蘇輓歌答道。
寧嬰:……
“孃親,我想把你丟下去”寧嬰淡淡道。
“反了你”蘇輓歌笑罵道,伸手拍了拍他的腦瓜。
終於過了那條橋,實實在在的踩在了地上,方才鬆了一口氣,終歸是無波無恙的過來了。
沈清寒仍九一臉鐵青,蘇輓歌碰了碰他的肩膀,“人家鬼王都沒說什麼呢?你還委屈了”
沈清寒惜字如金的答道:“沒有”
蘇輓歌心道:行行行,你說沒有就沒有。
前邊便是晚間樓了,樓塔共有五層,每一層都滿滿掛了豔紅的當燈籠,整棟樓亮如白晝。
雕龍畫虎的大柱撐起大門,工藝雄渾精巧,渡上了金,增三分霸氣。
晚間樓三個字高高掛起,紅得似要滴血,在這無盡的喧鬧中竟生出幾分孤高蒼涼來。
所有的樓宇樓臺都是鏤空的花鳥畫,從裡面透出歡愉的色彩與鬼影,這豪華程度完全不亞於青繇的那些個宮殿。
低階的鬼確實沒有影子,但厲以上的鬼便可以造影子了。不過手掌紋路這些細緻的東西卻做不到出,髮絲也是油膩的一團,不能一根一根的細數出來。只有絕或近絕可以造出細緻的掌紋,髮絲亦可光滑柔韌,可有溫度,幾乎與常人無二。
四人渾水摸魚的進入了晚間樓中,看了一眼,蘇輓歌突然有些肉痛。
這……也太有錢了吧!這真的只是一個供人玩賞的樓嗎???
蘇輓歌環視一週,正中間的有一半懸空的高臺,上面擺了一副骨架,白玉般的骨架似泛著陰寒卻又溫暖的光。蘇輓歌心道:擺這麼一副骨架是做什麼?
斂去心中的想法,蘇輓歌移開目光看向別處。看到了一個姑娘特別多的地方,皆穿著暴露,臉上的笑閃亮亮的。骨架下方的有一用大紅地毯鋪成的舞臺,此時正有幾個白衣女郎手執青扇在紅色的高臺翩翩起舞,蠻腰輕動,白衣飄然,竟生出幾分仙氣。
蘇輓歌指了指那個反向,對沈清寒說道:“師兄,我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