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婉倒也不矯情,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兩人的裙襬在微風的吹動下輕輕搖晃著。
“婉婉,話說你天下第一劍客的名號是怎麼得來的?”遊九華拉著溫婉的手,怎麼都捨不得放開,看著溫婉聞問道。
溫婉輕笑,“倒也簡單,所謂江湖事按江湖規矩來辦,只要打敗擁有這個名號的人,你便可以擁有這個名號”
“怎麼會想著要當天下第一劍客呢?”遊九華又問。
溫婉道:“其實也沒有這個志向,不過實在瞧不下去那種人,便出手教訓了”
遊九華繼續發問,“那人如何了?”
“怎麼形容好呢,對了,有一個詞叫衣冠禽獸,形容他倒正好。那人頂著天下第一劍客的名號倒是頗受人尊重,只是私下裡行事實在上不了檯面。他對婦女……就是那種……懂嗎?”溫婉說到這裡,略帶一絲遲疑。
遊九華瞬間懂了溫婉的意思,點點頭,“嗯,懂了”
溫婉見此,繼續說道:“而且,事後他還怕受害的女子禍亂他的名聲,便將其殘忍的殺害。說實話,我其實也不是什麼喜歡行俠仗義、扶危救難剷除惡人的人,若不是他惹了我,我也不會插手這種事”
聽此,遊九華變了臉色,“他對你有那種企圖?確實該死……難打嗎?”
溫婉道:“難啊,很難打,我受了他幾劍,在北淵足足躺了半個月吶,不過……他死了”
“他本就該死”,遊九華聽到溫婉受了傷,握著溫婉的手越發緊,語氣也冷了起來。
算一算溫婉名震天下的年歲,也不過是個剛過及笄的女孩子,卻早早的遭受了這些東西,著實讓人心疼。
遠處的一棵青樹下站著一位窈窕的女子,手裡拿著一個熄滅的花燈,嘴角淡出點點嘲諷的笑。
抬眼看了眼橋上的兩人,隨手將花燈扔在地上,“溫婉啊……我那個丟了十年的姐姐?呵呵……有意思”
提步慢慢的離開,只餘幾抹胭脂香證明有人來過。
溫婉告訴遊九華,她要去趟東華。遊九華非要跟著她去,實在拒絕不了他那種可憐巴巴的眼神,只好帶著遊九華一起去東華了。
遊九華去看臺上坐著了,溫婉則領著北淵的弟子在侯賽區等著。
溫婉一襲白衣,頭戴一頂白色的斗笠,長長的白紗將整個人遮在裡面,遠遠的望去,根本認不出是溫婉。
溫婉已經和他師父打過招呼了,今年領隊就不打她的名號了,不然總有人想來挑戰她,她實在沒有這種閒情去對付這種事。
比賽順序以及物件由抽籤來決定,北淵派的上場的順序排在中間些,第一場的對手還正正的遇到了死對頭東華派,運氣也是背的可以。
溫婉倒沒有太多的緊張,見坐在自己的兩位等會要上場的師弟明顯有些緊張與焦慮。溫婉便開口道:“凡事盡力而為便可,要相信自己”
聽到溫婉的鼓勵,兩位師弟明顯放鬆了許多,眼睛裡一時充滿了自信,“嗯,師姐,我們會努力的”
溫婉轉過頭繼續看著場上的比賽,看著看著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便用手撐著腦袋微微的眯著眼睛。
恍惚間睜開眼睛,就聽見全場傳來高聲歡呼。溫婉有些迷糊,轉頭看向剛才坐在自己旁邊的兩位師弟,發現空了一個位置,便問道:“路華,席黨衫呢?”
路華指了指場上,說道:“上去了”
溫婉瞭然,怪不得會有那麼大的歡呼聲,原來是兩大門派正式對上了。
席黨衫一聲淺藍色的衣裳,定定的站在臺上,一張白白淨淨的臉蛋,倒有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