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寒疑惑:自己這麼難受是因為喝酒了?兩個杯子是有人和他一起喝?
看了看自己,發現連衣服都換了,感覺胸口有些疼,扒開一看,有幾道刺目的傷痕,不過卻是上了藥。
想來昨日正逢望日,自己的那狂變之疾又發作了,應是自己割傷的了。
沈清寒心道:衣服興許是自己換的吧,藥膏可能也是自己塗的,定是自己喝了酒忘記了而已。對,便是這樣。
推開門走了出去,烈眼刺眼極了,半眯著眼睛好一會才適應。稍作洗漱,便去看看練功的弟子,隨便指點幾下,便打算回去了。
回去的時候,遇到了向他走來的徒弟季緋月。
沈清寒對這個倒是徒弟頗為滿意,不過一百多年的時間,這位徒弟已經修到了金丹,煉丹方面亦是有造詣,已是中級煉丹師。蘇輓歌的眼光確實不錯。
季緋月喚了一聲“師尊”
沈清寒微微點頭便直接走了,季緋月卻問了一句,“師尊,昨夜蘇師姑來找你是何時走的啊?我未曾見她離去”
沈清寒身體一僵,有些不自然的問道:“你蘇師姑昨夜來過?”
“來過啊,師尊沒見到嗎?”
沈清寒突然像觸電了一般,也沒回答季緋月的話,手腳僵硬的走開了。
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他一點都記不起來!
過了幾天,沈清寒閒來無事便在書房中整理書籍來。季緋月端著一盤茶水走了進來,看見沈清寒忙活便問了一句,“師尊,可用我幫忙?”
沈清寒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你幫我把你腳邊的那堆書理一下放在書櫃裡”
“好”
季緋月翻著翻著,從裡面掉出一張紙條,拿起來看了看,神色不由一驚。
這是她原來生活的那個世界的字!
她腳步有些不穩的跑到沈清寒那裡,口氣急切的問道:“師尊,這是誰給你的?”
沈清寒皺眉,趕緊奪了過來,放好。
“你問這個做甚?”
“師尊,你一定要告訴我這是誰寫的,這對我來說很重要!”季緋月語氣更加急切,表情有些緊張。
“那是一句話嗎?”沈清寒問道。
“是,師尊能告訴是誰嗎?”師尊一直不告訴她是誰,讓她越來越急,她都可以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什麼意思?”沈清寒又問,好似半點看不到季緋月著急的模樣。
“詩意一些就是‘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意思,現在師尊能告訴是誰了嗎?”
沈清寒聽完,大腦都停頓了一瞬間,然後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看著師尊這副模樣,季緋月連著急都忘記了,無奈的喊道:“師尊能先告訴我是誰嗎?”
沈清寒連劍都沒有用直接以法力飛往雲清峰。
蘇輓歌……你一百年前也喜歡我了嗎?
來到蘇輓歌的留蘭居沈清寒沒有找到蘇輓歌,問了她的徒弟,說是蘇輓歌早間同一頭驢和一條狼出去了。
沈清寒回去了一趟,再來時蘇輓歌還是沒有回來。他便在蘇輓歌的留蘭居中隨意走著,走著走著便來到了那一方小池塘。
水不是很清,但也可透出水底滿是青苔的石頭。池子周圍都長了草,有一顆碧翠的柳樹滿是生機的隨風搖弋,有幾支細柳垂到水面上,划起漣漪。池中還落了幾朵蓮,白的,粉的,那十幾條黑溜溜的草魚便一直圍著轉,很是歡快。
細風輕輕的吹動他的髮絲,素白的衣衫也飄逸輕動,俊美的容顏上有著淡淡卻難以掩蓋的欣喜。
像莊周夢蝶,以為是空夢,卻發現是恩賜,可握於手中,可放於心間,可擁入懷裡,可白頭偕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