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拿出那顆血紅的珠子,握於掌心,冷聲說道:“閉眼”
所有人都乖乖的閉上眼睛,青繇用力握著手中的紅珠,紅色瞬間將所有人攏在其中,如同有生命一般饒著所有人轉。
本來眾人眼前是漆黑無物,漸漸的眼前開始有了焦距,有了物像。
夜很黑,躲在暗處的樹木不安的發出沙沙的聲響。突然從最幽暗的深處傳來均勻輕重的腳步聲,一直響著,沒有停息,聲響漸漸由大變小,越來越遠。
晚間邪祟,若它你越遠,它發出的聲音越大,它在警告你;若它離你越近,它發出的聲音的聲音越小,它要讓你放鬆警惕然後至你於死地。
在屋內洩出的燈光的映照下,慢慢的浮現了一抹慘紅,顏色越來越濃直到變成血紅,燈光只照射出腰身,稍不注意會以為是塊紅布掛在那裡。
那抹鮮紅不見了,下一瞬出現的窗邊,臉上的銀白笑臉面具清清楚楚的顯現出來,屋裡面是正在閱文的吳冠天。
站在窗邊的紅衣傾世似乎在笑,不是面具在笑,而是面具下的臉在笑。
“吱”
吳冠天的房門突然開了,幾縷冷風迫不及待的鑽進來,輕輕的為吳冠天翻了幾頁書。
吳冠天皺眉,放下手裡的書,走到門口處把門關上。一轉身屋裡剛才還亮著的燈突然滅了,屋內一片漆黑,靜寂得可怕。
吳冠天警覺,低喝道:“誰?莫要裝神弄鬼,不然別怪吳某不客氣了”
吳冠天話音一落,屋內突然浮現紅光,地面處紅光最濃,越往上紅光越淡,如血一般。
吳冠天明顯氣息有些不穩,氣急敗壞的吼道,“到底是誰在裝神弄鬼?給我滾出來”
回應吳冠天的是幾聲若有若無的哭泣聲,在這不大的屋中,竟有空幽的回聲。
在紅色最濃的一個角落裡,慢慢的浮現出一個人形,懷裡有一團東西。
那縮在角落裡的人慢慢的抬起了頭,不是想象中駭人都面容,一張平平淡淡的瓜子臉,就是蒼白得過分了點,眼裡氳有淚花。
“吳郎,是我啊”那女鬼笑的悽美。
“怎麼是你?”吳冠天的眼神開始冰裂,恐懼從這裂縫裡湧出來。
這是他的妻子,與他誕有一兒,日子過得也算美滿幸福。可他從小就胸懷大志,立志要做一個對世道有獻的人,仙門便是他的首選之路。
可入仙門又豈是易事,錢便是第一位。可家中拮据,實在拿不出什麼積蓄錢財,他便選了一個極端的方法,賣了他的妻子。
可他妻子自然是死活不願,他軟硬兼施哄她說等他飛黃騰達、揚名立萬了他就回來找她,而且絕對不嫌棄她。
他妻子還是沒有同意他,於是他半夜趁機偷偷的把他妻子捆了,賣給了附近一家大戶,賣得錢不少,足夠他上仙門了。
他很努力,很用功,每當他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他就會想起一直等他的妻兒,他也會咬緊牙關堅持下去。
後來他真的飛黃騰達了,他成了岐山宗主,他滿心歡喜的回去接母子倆,卻聽說他的妻兒在他離開後的第二年就死了。
他很難過,他幫他的妻兒建造了一座風光的墓穴,他每年都會來看他們,難道這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