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輓歌又接著道,“所以我懷疑這桃花臺並非真正的案發之處,且三個死者的魂魄也不在此處,無關時辰,確實不在,很可能這是兇手刻意而為的”
沈清寒聽完,面色一凝,“桃花臺命案與新娘屠案關聯密切,可所有線索斷於此地,倘若如你所言,可能這桃花臺是另有文章,先靜觀其變,今夜且在此地檢視一晚”
不染亦是點頭,如今沒有多餘的線索,探邪盤也在這個地方浮紅最重,說明兇手和這一帶有很大的關連,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三人找了一處乾淨的地方,生了一堆小火,圍坐下來。
“不染,你的手不舒服嗎?”沈清寒看向不染,在火光的照映下好像眼裡有亮光閃現。
“沒有啊,師兄怎麼會起問這個?”不染有些疑惑的看著沈清寒。
“哦,我以為是你手不舒服才寫出這麼驚天地泣鬼神的字來”沈清寒淡淡回道。
“那不是我寫的,是蘇輓歌寫的,你拿來我瞧瞧”不染伸手便向沈清寒要那封書信。
有一個“哪壺不開提哪壺”的沈清寒和一個“不遺餘力為同門添堵”的不染,蘇輓歌真的是要氣死了!!
“那個,沈師兄,你……”不要給他!!蘇輓歌還未說完,那張紙條已經落入不染的手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染放肆的笑起來。
“哈哈哈哈,蘇輓歌,你的字是被鬼嚇到了在紙上亂爬嗎?”不染毫不猶豫的給了蘇輓歌他心裡最真實的評價。
“閉嘴吧你,這叫藝術,懂屁!”蘇輓歌沒好氣道。
“快笑死我了,你管這鬼畫符叫藝術!我還沒有見過比你這更醜的字吶,人才”不染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要不是礙於沈清寒在,蘇輓歌真的想過去用行動告訴他為什麼“花兒這樣紅”
這能怨她嗎?她從前是用毛筆寫字的嗎?她從前讀的是古文嗎?能讓人看出來是字已經是她的本事了好嗎!
鬧了一會,三人才眯眼半睡,在這桃花臺中靜觀其變。
一陣涼風吹過,蘇輓歌突然睜開眼睛,火堆安靜的燃著,偶爾發出“噼啪”的響聲。
她忽然發現這裡只有她一個人,不染和沈清寒都不在。
蘇輓歌剛想站起來去找他們,剛才還燃著的火堆卻瞬間滅了,一片漆黑,從桃花臺的**照進來的銀白月光幽幽的撒了幾點在地上,空氣裡安靜得詭異。
蘇輓歌深吸一口氣,心中默唸:什麼大風大浪沒有見過,不在怕的。
“吱呀”
一陣陰風襲來,吹開了閉著的門,門開啟的速度很慢,像是被人輕輕推開的一樣,一直開到最大才停了下來。
蘇輓歌向外望去,只有透明的月光浸泡著這個世界,遠山迷迷糊糊的籠在其中。
一恍神,空無一人的門口多了一個“人”,背對著她,身著紅衣,墨黑的長髮被吹得凌亂。
蘇輓歌看得一陣頭皮發麻。這……這不是她幾年前遇到的厲鬼嗎!!!她當時沒把他殺死嗎??
門口那個“人”緩緩的把腦袋扭了過來,臉上帶著一個笑臉的面具,笑著的弧度扭曲的可怕,散發著陰森的氣息。
蘇輓歌倒吸一口涼氣:我天,真的是前幾年她遇到的那隻厲鬼。他來幹嘛?報仇?!
那個紅衣鬼一直保持轉頭的動作沒有動,定定的看著她。可蘇輓歌莫名的感覺那張笑臉面具下的臉才是笑得更為肆意,更為猖狂,更為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