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做點什麼”沈清寒像個孩子似的問蘇輓歌。
蘇輓歌眼神閃了閃,冒出些亮晶晶的光,扯出一抹蒼白的笑容,頗有弱柳扶風的姿態,“師兄陪陪我吧,陪陪我就不痛了”
“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陪著你就不痛了?”沈清寒無奈卻透著絲絲寵溺的說道。
“我說就有了”蘇輓歌不依不饒起來。
“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沈清寒依言哄著她。
蘇輓歌揚起一抹心滿意足的笑,融化了沈清寒半顆心。
穩了穩心神,沈清寒假裝有些生氣的問蘇輓歌,“為何要如此行事?為何要替清賀頂罪?”
“生命在於折騰嘛”蘇輓歌全然不顧沈清寒這副“表裡不一”的生氣模樣,語氣輕緩的答道。
“再給你一次機會,好好組織語言再說一次”沈清寒看蘇輓歌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心想難道是自己表現得還不夠嚴肅?看來還得再嚴肅一點。
看著沈清寒臉色確實有些沉,蘇輓歌才正了正神色,“清賀是我的徒弟,他犯了錯,很大的原因在我”
“怎麼說”
“上華派有人說我是娼妓之女,不配做雲清峰的峰主,他一時氣極就……”
“什麼?誰給他們的狗膽敢私下誹謗雲清峰峰主!配與不配,難道由他們說了算不成?”沈清寒冷著一張俊臉,眼裡有紅光浮現,蘇輓歌都懷疑沈清寒是不是下一瞬就要去找他們算賬。
不是,沈清寒關注的點不對啊!正常人不應該問“你是娼妓之女?”這樣的問題嗎?怎麼到沈清寒這裡大有一副“誰不服我弄死誰”的感覺?!
“那個,師兄,他們說我是娼妓之女……”蘇輓歌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嗯,怎麼了?”沈清寒問道。
蘇輓歌:……
“算了,他們不過磨磨嘴皮說了我一句,卻慘遭屠了三十條人命,已經很慘了”蘇輓歌也決定忽略她是娼妓之女的這個梗,直接發表了對這件事情的結果的意見。
沈清寒倒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安靜的坐著,過了一會才下命令的對蘇輓歌說道:“以後不準讓自己陷入這麼危險的境界,不然我就……”我就能怎樣?還不是要認命的給你收拾爛攤子,還不是捨不得罵捨不得打。算了,大不了以後自己跟緊一點。
“師兄就怎麼樣?”蘇輓歌歪頭問。
“我就不理你了”說完就走了出去。
聽沈清寒這撒嬌似的“威脅”,蘇輓歌笑得“花枝亂顫”,險些牽動自己的傷口。
蘇輓歌醒後,沈清寒不好再借故日日留在那裡,只好兩天一趟的跑。不過他渾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勁似的,從來都不喊累。
一日在去雲清的路上遇到了去看望蘇輓歌的掌門師兄淵遠,兩人並肩緩緩的走在初春稍顯嫩綠的山間小路上。
“小師妹怎麼樣了?好些沒有?”淵遠問道。
“還是那個樣子,動也動不了,整日躺在床上”沈清寒答道。
“嗯,笑師妹也是福澤厚達,三十道魂釘刑也活了下來”
“蘇輓歌總有大把的道理唬住別人,可她自己卻像個孩子似的讓人不省心,稍一不留神,就會讓自己受傷”
“師兄,我想攜一人安度一生,可我握不住她”沈清寒眼神暗了暗,突然又冒出這麼一句。
淵遠看了他一眼,緩緩道:“你說的是小師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