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這一身紅衣是剛完婚來嗎?”冷不丁的沈清寒冒出一句。
“師兄說笑了,以前在山中穿慣了白色,便想穿件紅衣圖個新鮮罷了”蘇輓歌笑言。
“蘇輓歌,這麼多年你終是願意露面了。快將那東西還給我”宸越盯著蘇輓歌,眼中藏竟著壓抑的道不明說不清的欣喜。
蘇輓歌被看得有些發愣:這眼神不對勁啊!還有,我何時拿過他的物件了?
“何物?蘇某不曾記得欠過閣下東西?”
宸越看起來有些惱了,語氣也跟著不好起來,“你以為躲了一百年就可以裝傻不認了嗎,當初你來我洞府時擄走的什麼你當真不記得了?”
經他怎麼一提醒,蘇輓歌倒是記起了些。
雙玉珠。
不得不說,宸越這一派魔族倒有一好習俗,便是一生只娶一人。這雙玉族便是他祖上傳下來的,傳給每代少主的心儀之人。
這還要從蘇輓歌來到這個世界的頭十年說起,那時的她對這副身體已經完全適應融合,運用自如。
受掌門師兄的囑託,五峰峰主須帶本門大弟子外出歷練一段時間。原著中蘇輓歌與沈清寒是同路的,不過途中卻鬧得相當不愉快,初露“蘇輓歌”的惡毒。
因此,那次歷練毫無意外蘇輓歌亦是與沈清寒同路,她倒是無所謂,只要不去惹他們不就好了?可她忘記了,有時候麻煩這種東西會自己找上門來。
當蘇輓歌看到清賀給她牽來一匹馬時,內心都崩潰了。開玩笑,她以前出門是坐馬的嗎?她哪裡會騎啊!
無奈,只好讓清賀給她弄了輛馬車來,才安安穩穩的上了路。
雖顯得她嬌貴了些,但她絲毫不在意,反正原著中蘇輓歌就是這麼一個嬌貴討嫌的人設。
蘇輓歌本是懶懶散散的斜臥在床榻上,玉手撐著腦袋,執著書卷。突然馬車停了下來,車簾掀開一角,有人坐了進來,“師兄今早覺著身體有些不適,方才又頂著烈日更覺頭暈,不知可否進來歇歇”
蘇輓歌心中狂翻白眼:你不是已經進來了嗎?還問我幹嘛?
斂去與沈清寒獨處的不適,蘇輓歌淡淡開口,“自是無妨,師兄隨意”
聞言沈清寒還真隨意的坐著了,末了還閉目養神起來。讓蘇輓歌也不禁暗暗汗顏:這怕是個假的沈清寒,說好的高冷拒人於千里之外非女主不能靠近三尺之內否則凍死的男主呢?
閒著無事,蘇輓歌便細細的打量起沈清寒來。不得不說,沈清寒確實長得無可挑剔,一身簡單的白衣硬是被他穿出幾分仙氣,幾分霸氣,幾分高貴。薄而粉嫩的唇微微抿著,勾勒出柔軟的線條,鼻子俏而挺,長長的墨漆睫毛在眼瞼上投下一片陰影,面板好得能掐出水似的,當真是人間絕色。
許是蘇輓歌的眼神太過直白,引起了身沈清寒的察覺,忽然睜開了閉著的雙眼,露出一雙深黑的水眸,直直的撞上了蘇輓歌的目光,含笑的看著蘇輓歌,“師妹一直盯著師兄做甚?”
蘇輓歌佯裝淡定,輕聲道,“師兄好看,不覺多看了幾眼”。隨即側身過去,背對著沈清寒,一張小臉浮上了些許粉紅。
看看你都幹了什麼,丟人玩意。
望著那個略顯緊繃的背影,沈清寒微不可察的低低一笑。
車身搖搖晃晃,不一會兒蘇輓歌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等到蘇輓歌醒來時,車廂裡只剩下她一個人了。感覺身上似乎蓋著樣東西,蘇輓歌拿起一看,竟是沈清寒的一襲素白披風,質地柔軟,雋有細緻的花紋,清雅高貴。
蘇輓歌絲毫沒有受到男主特別關懷的高興,倒是七魂快去了三魂。心道:使不得, 使不得,這可是女主才能享受的待遇,她個反派女配何德何能啊!
蘇輓歌連忙將其整整齊齊的疊好,放在他剛才坐的地方。掀開車簾,問了正專心駕車的清賀,“幾時了?”
“回師尊,日落將近,應是戌時了”聽見蘇輓歌的詢問,清賀恭恭敬敬的答道。
“唔,可有找到落宿之地”蘇輓歌又問。
“沈師叔說前方有個店,可以借宿一晚”
“嗯”應了一聲,蘇輓歌放下車簾,回到原處坐好。
過了一會,車身不動了。蘇輓歌心想:應是到了。於是掀開車簾,下了車,果然看到一家店。
不過,一眼便知這家店有問題。很明顯,這荒山野嶺的連戶人家都沒有卻平白無故的出現這般豪華的店家本就很奇怪,再者,這周身透著絲絲壓抑的陰寒之氣是生怕別人發現不了它為非人所開嗎?現在的妖怪都這麼大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