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兒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神翊爍明白宥宸的心情,作為弟弟當著眾人面被姐姐訓斥換誰心情都不會好。
“你們不知道,宥宸最喜歡蹴鞠了。”芸莞沒察覺到自己言行不妥,她對旁人都很和善,唯獨對宥宸的要求越來越嚴。
“有自己喜歡的事,不好嗎?”澤楓霖不解地問,男孩子本性好動,喜歡蹴鞠再正常不過,他先前也很喜歡蹴鞠,強身健體外還可以考驗反應能力以及鍛鍊與旁人的配合。
“我怕他又痴迷起來,什麼都不管不顧。”芸莞憂心忡忡道。
“宥宸以前痴迷過?”神翊爍試探性地問詢著。
“可不是嘛,特別小的時候,整日讓下人陪他踢蹴鞠,那時連我祖母都為此擔心過。”芸莞無奈地搖搖頭,她祖母臨終前特意囑咐過不讓宥宸接觸危險的事物,蹴鞠騎射是一樣,鬼怪汙穢是另一樣。
“宥宸長大了,有自己明辨是非的能力,不會玩物喪志的,莞兒放心吧。”神翊爍勸慰著,少年的心境他最為了解,況且愛而不得會讓其更想得到,本來是一點小慾望,渴望久了便如滾雪球一般,越來越膨脹。
“要不是他練倒勾蹴鞠把自己練傷了,我祖母估計還得縱著他的性子來呢。”芸莞想起了祖母既生氣又心疼的表情,如今已經好多年過去了,當年的情形依舊曆歷在目。
“傷著哪了?”神翊爍追問道。
“還不是腳踝,蹦得特別高,落地時直接扭傷了,休養近一個月呢。”那是芸莞印象中自己唯一細心照顧宥宸的一段日子。
“男孩子皮實,有點傷也正常,不礙事,瞧你徒兒,這麼大人了不也受傷過嘛。”神翊爍拍了拍澤楓霖的肩膀。
“三哥,你怎麼不用自己舉例呢?瞧你那手臂,沒比我好哪兒去。”澤楓霖忍著肩頭的疼痛反擊道,當著芸莞的面,他不好意思提自己英雄救美的事。
“你們啊,都乖乖地別受傷,平平安安比什麼都強。”芸莞只希望自己在乎的人都平安順意。
“師父,我三哥像宥宸這麼大時早都上戰場衝鋒陷陣了,你啊,也別守著護著,該放手時得需放手。”澤楓霖語重心長道。
“我三哥這麼厲害呢?我也想上戰場衝鋒陷陣。”神翊炤滿臉羨慕的神情。
“你是父皇的心肝寶貝,誰會讓你以身犯險?好好學習治國理政,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神翊爍拍了拍他五弟的肩膀安慰道。
“炤兒,宗先生為何要送宥宸蹴鞠啊?說什麼特別的話了嗎?”芸莞若有所思地問著,此刻的她真覺得自己犯了個大錯誤。
“宗先生好像知道宥宸喜歡蹴鞠,還說以後有時間陪他一起踢呢,別的……沒說什麼特別的話。”神翊炤如實回答著。
“昨兒是不是六月廿六?”芸莞再次確認一遍。
“是啊,怎麼了?莞兒有何事?”神翊爍剛參加完祈雨祭祀,自然對日子記得比較準。
“哎呀~宥宸的生辰我給忘了,怎麼辦啊?”芸莞心裡瞬間溢滿內疚之情,連學堂的先生都記得宥宸的生辰日,她一個當親姊的卻忘得一乾二淨,與情郎纏綿了一夜連晚飯都沒為宥宸做上一頓,才剛還誤會了宥宸跟其一頓發脾氣。
“我說呢,宸兒昨日張羅了一整日,說要吃莞姐姐做的面,原來是想吃生辰面了呀。”神翊炤恍然大悟道,他覺得宥宸昨日有些怪,卻一直不知其為何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