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怎麼了?”神翊翔心急如焚地很,明明剛得知使臣心脈平穩,令他很是欣慰,卻突然又出了新狀況。
“臣不知,本來使臣心脈很穩,卻突然吐血不止。”楊太醫見使臣吐了好多血,立馬慌了手腳,趕忙請梁太醫過來坐鎮。
“皇上不讓你好好醫治嗎?都這樣了,你竟還說心脈穩?梁太醫,您看得怎麼樣啊?”澤楓鐸訓斥完楊太醫便開始催促起診脈的梁太醫,眼看著使臣氣息都微弱了,可梁太醫還是一言不發的把著脈。
“梁太醫,快告訴朕,使臣還有救嗎?”神翊翔覺得使臣的狀態很不好。
“皇上,恕臣無能。”梁太醫說完就跪倒在神翊翔腳下,拽著皇上的衣角不鬆手,他擔心使臣離世的同時也擔心著皇上會因救治不利定他的罪,但閻王要拽使臣走,即使華佗在世也無能為力。
瀕死的使臣吐出了最後一口血,正巧噴在了皇上腳下,以至於梁太醫來不及躲閃,其蒼白頭髮上濺了好些鮮紅。
“啊~”澤楓鐸和司空楗一同發出了驚呼聲,連後退躲避的動作都很默契。
“請皇上恕罪,請皇上恕罪。”梁太醫顧不上鮮血的腥味,一個勁兒的求皇上饒恕他無力迴天,即使神仙下凡也救不了床榻上一命嗚呼之人。
“有完沒完,朕看你是該好好回去休息了,收拾收拾東西趕緊告老還鄉吧。”神翊翔甩開了梁太醫的手,不忍低頭看衣角的血,直呼蘇公公,“蘇瑞,你死了嘛,快扶朕回宮。”
“咗。”蘇公公連忙去扶皇上,剛剛那一幕發生的太快,他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聽到了皇上大聲喚著他名字。
“蘇公公,那這使臣?”澤楓鐸小聲詢問著,他沒見過皇上如此生氣。
“聽天由命吧。”此時的蘇公公依舊期盼著使臣能從鬼門關走一圈後再幸運的回到人間,這樣對大周和金戈都好有個交代。
“走不走了?”神翊翔狠狠地瞪了蘇公公一眼,他不知道其與澤楓鐸在竊竊私語著什麼事。
“請皇上恕罪。”蘇公公無奈地很,只得灰溜溜地陪著皇上離開了仁醫堂,但凡皇上在氣頭上的時候,他都默不作聲的陪著,生怕自己哪個字說錯了再引來皇上的責罰。
……
空曠的宣德殿只有獨孤儒淵一人,他尋了奴婢想知道皇上去了哪裡,可是沒人能說出個所以然,害得他只能焦灼地等在殿內,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得團團轉。
“你怎麼來了?”神翊翔冷言冷語道,他剛進殿裡就看見了滿面愁容的衛國公。
“啟稟皇上,臣有要事稟奏。”獨孤儒淵已是太子的準岳父,但他依舊謙卑地行著禮,他與皇上始終都是君臣為上的關係,即使是姻親又能如何?
“你怎麼也來湊熱鬧?哎”神翊翔重重地嘆了口氣,使臣的死讓大周與金戈國快速和解的夢瞬間化為了泡影,但他又不能將這份鬱悶轉嫁到獨孤儒淵的身上。
“臣收到了金戈國的來信,特意呈給皇上過目。”獨孤儒淵僅憑信中寥寥數句就猜出了現在大周與金戈形勢緊張地很。
“金戈國的信?何時送來的?怎麼在你手上?”神翊翔覺得奇怪,金戈國的信不論怎樣都不應該送到衛國公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