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夫人剛一進穆王府,就把隊給站的明明確確的,寧清玥都覺得汗顏。
這一點兒也不像她在現代看的那些家長裡短的宅鬥劇,按理這新夫人剛進府,她自然都巴不得能跟府裡的女眷們相處的和睦,就算要戰隊,那也是私下裡戰隊,哪有像茶夫人現在這樣的,句句話都朝著柔夫人的臉上打?
柔夫人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她好歹也是王爺寵愛的夫人,就算王爺現在對茶夫人新鮮,可她也不是那麼隨意就能被新來的人給作踐了的。
“我倒是沒料到,茶夫人當真生了張好嘴皮子,你這般句句針對本夫人,是何用意?”柔夫人還是忍不住質問出口了。
可柔夫人剛說完,茶夫人便掩嘴笑了:“柔夫人,你說說你這般問妾,卻也不知道反省,你這一口一個‘我’,又是一口一個‘本夫人’的人,要說咱倆是平級,你這般就不該了,你還當著王妃的面這麼說,你是不是就更不該了?”
要說,柔夫人可是在王妃剛進府那會兒就因著自稱這事兒受過王妃的懲戒的,如今茶夫人一提及,柔夫人的臉都快氣綠了。
氣歸氣,柔夫人又擺出一副柔弱的姿態起身便朝著寧清玥行禮道:“還請王妃明鑑,妾對您絕沒有僭越之心。”
要說起寧清玥這時候的心境來,那便是心虛。
她是真心虛了,畢竟茶夫人的來歷著實不明,她到現在還糊塗著呢,按理昨日跟王爺行拜堂禮和洞房的人都是她,至於茶夫人是怎麼進的府中的,寧清玥還懵著呢,可現在她瞧著人家茶夫人對她那是熱情有加,對柔夫人卻是直接明面上的不服氣和針對,寧清玥在懷疑,難不成茶夫人昨日進府,誤以為王爺是去寵幸柔夫人去了,所以才會如此針對於她的?
要真是這樣,一切就都圓起來了。
而現在她瞧著柔夫人被茶夫人如此明目張膽的針對著,她是心虛柔夫人替自己背了好大的一口鍋。
當下,寧清玥心虛地笑道:“柔夫人你也不必太介意茶夫人的話,本妃瞧著她就是心直口快了些,沒有別的用意,至於你對本妃如何,本妃心中清楚,自然不會錯怪於你的。”
寧清玥原本是想著息事寧人的,可是她這番話出來,柔夫人的臉色微微一僵,繼而她又悶悶地坐了回去,甚至她心裡還有些忌憚起了寧清玥了,要說寧清玥方才說的那番話,當真是很有水平了。
寧清玥雖然面帶笑意,可是她說的那番話裡,很明顯的是很看重茶夫人的,而她卻隻字不提柔夫人是否已經僭越一事。
婉夫人是個明白人,她瞧著柔夫人同茶夫人二人你來我往的,現如今是真被寧清玥給折服了,就王妃剛剛那番話,明裡暗裡的都像是在警告著柔夫人呢!
寧清玥若是知道她剛剛的那番話已經被人給曲解了,她就真覺得冤枉了,她是真的只想息事寧人而已啊!
三人在寧清玥的屋子裡差不多待了半個時辰便走了。
屋子裡清淨下來後,蘭薇才實話實說道:“王妃,方才那位茶夫人就是昨日裡在您屋裡待了一天的那位姑娘。”
寧清玥愣了:“當真?你該不會是看錯了吧?”
蘭薇急道:“怎會呢?奴婢的記性又不差,茶夫人長得如此出挑,奴婢怎麼可能會看錯人呢!”
如若真是這樣,那就是說,茶夫人從頭到尾都知道她昨日同王爺拜堂之事,若是茶夫人都知道的話,剛才她還那麼奉承自己,針對柔夫人……
寧清玥覺得她的腦子有點兒亂了,要真這麼捋的話,她怎麼覺著茶夫人的身份其實還挺特別的,她倒不像是李頌娶進府裡的新夫人,她反倒是像是李頌給自己送了個隊友過來,這個隊友,裝備齊全,段位很高,最重要的是,她對自己還挺熱絡的。
“蘭薇,我忽然覺得王爺納新夫人這事兒有鬼。”寧清玥小聲道。
蘭薇亦是十分同意地點了點頭:“奴婢也這麼覺得!”
要說自打新夫人進府後,穆王府的後院裡好像又熱鬧了許多。
這些熱鬧大都跟茶夫人還有柔夫人有關,反正呢也都是些爭鋒吃醋的事兒,據說還回回都是柔夫人吃癟,因為王爺已經變成了只聽新人笑哪聞舊人哭的人了。
繼李頌命人拆了梅園,因柔夫人讓茶夫人受了委屈後,李頌便命柔夫人禁足了。
要說這禁足於柔夫人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委屈了,但旁的小娘子們到覺得,若換成是她們得罪了新來的茶夫人,那別說是禁足了,那她們直接是要被五馬分屍的。
屋子裡,柔夫人又是摔碟子,又是摔茶壺的。
屋子裡的婢女們全都被柔夫人給罵出去了,只留了慧心一人在。
柔夫人質問道:“你不是說主子已經找到了王爺心儀的女子,還說要收為己用的,若是不能收為己用,就直接將她給處理了的!為什麼現在這個茶夫人卻安然無恙,本夫人還因她禁了足!”
慧心無奈道:“此事,主子派人傳話來說,穆王將那個茶夫人保護的緊,倒叫主子的人給查錯了方向,誤以為穆王心儀的是旁的女子,此事主子也惱恨的很呢!”
柔夫人的目光一滯,是嗎?王爺竟如此看重茶夫人嗎?那她呢?她是否就已經在王爺的心裡徹底失寵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