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凝淵沒有說完，但是所有人都意識到了可怕之處。
厲千承臉色發白，萬分不解的問道：“這是仙器又不是魔器，為什麼會有這樣的作用？”
謝凝淵苦澀道，“因為這個功能，本是為了度化世人的。”
“正常情況下，是佛修將惡人帶入其中，以千世劫來引導惡人向善，最後成功問心，便算作度化成功，可以離開法寶。”
“不過也因為度人者同樣有被惡人影響的危險，所以最後的問心，兩個人都需要經歷考驗才能離開。”
聽謝凝淵解釋完，大家這才終於明白過來。
但同時一顆心也都跟著提了起來……一個有記憶，一個沒有記憶，這相差實在太過懸殊了！
不過，到了最後葉枝瑤自己只怕也過不了問心這一關，她這是要跟陸桑酒同歸於盡嗎？真是瘋了！
蒼冥深吸一口氣，冷冷的看著謝凝淵，“說了這麼多沒用的話，現在告訴我，要怎麼才能救她出來？”
謝凝淵沒有看他，只是盯著千葉菩提劫緩緩道，“……我沒有辦法。”
是的，沒有辦法。
至少在謝凝淵的認知裡，除了等待千世劫結束，千葉菩提劫是沒辦法被從外面開啟的。
強行破開的話，裡面的人也會有生命危險！
“沒有辦法？！”
蒼冥忍不住伸手去抓謝凝淵，“你再給我說一遍！”
不過沒等碰到人，罰善就替謝凝淵擋住了。
他冷冷的看著蒼冥，“到了現在還沒有瘋夠嗎？”
“沒有人比他更希望救出她，但是沒辦法就是沒辦法……你就算殺了他又有什麼用？”
蒼冥冰冷的注視著擋在謝凝淵身前的罰善，“救不出來，那就送他下去陪葬！”
罰善無語道，“你能不能清醒一點？”
“別說現在還沒有結果，就算她真的已經……蒼冥，她的事也輪不到你來管。”
蒼冥手指攥緊，最後只冷哼一聲轉過頭去，終是不再看他。
謝凝淵沒有理會蒼冥，他此時只是平靜的將千葉菩提劫捧在了掌心，“把它交給我來保管吧……我會守著她，你們該做什麼便去做什麼吧。”
洛琳琅忍不住道，“可是小師妹……”
謝凝淵看了她一眼，“有我在。”
洛琳琅也知道謝凝淵此時心情必定糟糕至極，欲言又止之後，終是什麼都沒再說。
倒是蒼冥，“憑什麼交給你？我說過她要跟我回西魔域，就算是在這仙器裡頭，也該跟我回西魔域！”
謝凝淵這才第一次看了蒼冥一眼，那眼神雖然平靜，卻莫名讓人覺得蘊藏了無數風暴在裡面。
“到了現在，你就不要再裝深情給誰看了。”
他說，“從你多年前害她開始，你們之間的情分就已經盡了。”
“如今更是在你給她下了情蠱之後，你們二人便註定了不死不休……現在，就別在這裡自我感動了。”
蒼冥臉色瞬間難看，“你是不是以為我不敢殺你？”
謝凝淵扯了扯嘴角，眼底暗藏殺機，“那你是不是以為，我真的打不過你？”
真論實力，他的確不是蒼冥的對手。
但若是拼命，他就算死，也可以拖著蒼冥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