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桑酒不知道葉枝瑤是不是真的傷的很重,但卻可以確定,她當時就算有那個心,也絕對沒那個餘力重傷葉枝瑤。
秦羽更是隻將葉枝瑤打暈而已,至於後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那陸桑酒就不清楚了。
反正這鍋她才不背。
於是白珩和葉枝瑤一唱一和之際,陸桑酒冷笑一聲,非常不客氣的開口說道:“白師叔這話說的可就嚴重了。”
“你要真覺得我是故意想殺死葉師姐,那你怎麼不上報掌門,讓掌門給葉師姐主持公道呢?”
白珩冷著臉道,“你不就是因為我們沒有證據才如此囂張嗎?連掌門都被你矇蔽!”
陸桑酒一挑眉,“白師叔的意思是,你覺得掌門是個老糊塗,隨隨便便被我一個小輩矇蔽,只有你才是那個人間清醒是嗎?”
“白師叔這麼厲害,那你怎麼不是七情宗掌門啊?”
白珩的臉刷的一下就黑了,“果然是知錯不改,冥頑不靈!”
說著,他竟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對陸桑酒動了手!
陸桑酒也沒想到這人這麼瘋,他一言不合就一道法術打過來,又快又狠,她根本來不及抵擋。
關鍵時刻,卻是劍不歸動手攔下了白珩這一擊。
他眯著眼睛看著白珩,“白道友,當著我的面傷我的客人,是不將我放在眼裡,還是不將我凌劍宗放在眼裡啊?”
白珩冷眼看向劍不歸,“我是在教訓我七情宗的弟子,與你何干?”
“你一個長輩一言不合就對小輩動手,如此不要臉的行為若是關起門來做,我的確是管不著。”
“但今日陸小友是我的客人,那便不能眼看著她被你恃強凌弱!”
劍不歸語氣不鹹不淡,卻是夾槍帶棒,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兒頓時更濃了。
陸桑酒心裡稍稍鬆了一口氣,總算劍不歸還有點兒良心,雖然拿她當了擋箭牌,但也沒放著她不管。
就白珩這個不要臉的勁兒,剛剛要是真被他打著了,肯定是要重傷的,說不定連之後的奪劍大會也沒辦法參加。
陸桑酒心裡暗暗咬牙,她早晚幹掉白珩這老不死的!
劍不歸執意要維護陸桑酒,白珩今日便是很難討到便宜了。
於是葉枝瑤及時跳出來打起了圓場。
“師父息怒!陸師妹向來頑劣,卻絕不是故意要冒犯師父的。”
“而且……我與陸師妹並無仇怨,想來她也絕對不是故意要害我的。”
說著,她站起身,落落大方的拿起酒杯看向陸桑酒。
“陸師妹,不管之前有什麼誤會,今日咱們喝了這杯酒,就將之前的事情徹底揭過,如何?”
陸桑酒無語,葉枝瑤可真行,之前她發瘋要弄死自己的事兒她是一個字都不提啊。
如今和白珩一唱一和,屎盆子都扣她身上了,又故作大度的要把此事揭過。
這要是陸桑酒不同意的話,倒還顯得是她斤斤計較不懂事了。
葉枝瑤不愧是白蓮花中的戰鬥機,高啊。
陸桑酒看著她,彷彿能從她的眼底看到她壓抑不住的挑釁之色。
如今陸桑酒不管怎麼選,都必定是要委屈了自己的。
但是……誰說她必須要選了?
下一刻,陸桑酒捂著自己的胸口,猛的就噴出一口血來!
這口血噴的那叫一個遠,葉枝瑤只覺得自己臉上一涼,下意識抬手摸了一把,就摸了一手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