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桑酒思索間,那邊忽然發生了一點混亂。
聽到聲音她回過神看過去的時候,就看到柳溪正護著一個女修,柳眉倒豎的與麒麟宗看管他們的人爭執。
她向來脾氣大,罵起人來嘴不要太損。
麒麟宗的幾個築基修士被她氣的不輕,直揮鞭子往她身上抽。
如今柳溪他們都被鎖了靈力,除了力氣大一些以外,跟普通凡人也沒什麼區別。
那鞭子抽在身上,瞬間皮開肉綻,看的陸桑酒都覺得疼。
可是記憶裡那個驕縱任性的姑娘,此時卻是牙都要咬碎了也隱忍著半聲都不吭,只一臉仇視的瞪著那些人。
她這模樣算是徹底把那幾個修士惹怒了。
其中一人恨恨道,“這賤人來了就不消停,這都第幾次了?”
“這樣下去其他人還不得被她帶著一起造反?我看還是殺了算了!”
另一人十分贊同,“聽說她還是凌劍宗親傳弟子,留著也是麻煩……”
兩人這樣說著,那被柳溪護在懷中的女修當即面露惶恐,掙扎著跪下朝他們求饒道:“不要,求你們不要傷她!”
她苦苦哀求著,“我們一定聽話好好幹活兒,求求你們網開一面!”
柳溪忍不住伸手去拉她,“阿織,不要求他們!”
“我們被囚在這裡,你以為等這些活兒幹完了我們還能活嗎?”
她冷笑著,“不過是早死晚死的區別罷了,又何必為了苟活這一兩日而放下尊嚴求他們?”
麒麟宗的幾個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你倒是看的很明白嘛!”
一人面露陰狠,“既然這樣,那就現在送你上路!”
他抬起手中的刀就要朝柳溪砍下去,柳溪閉眼等死,旁邊的阿織則是還不死心的在掙扎哭求。
然而那刀最終還是沒能落下,因為陸桑酒的聲音及時響起,“住手。”
幾個人一愣,下意識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而後臉上立即都露出笑容,“原來是蘭姑娘啊,您怎麼來了這邊,可是有什麼事?”
陸桑酒挑了挑眉,陰陽怪氣的說道,“看你們這威風的,可別對我這麼客氣,受不起。”
一人當即賠笑道,“瞧您這話說的,我們幾個都被您救治過,命都是您救的,哪兒可能對您不恭敬啊?”
“我們這不就是遇到幾個不聽話的,實在忍不住想教訓一二麼。”
陸桑酒剛剛的話便是刻意試探,如今聽他們這麼說,就知道了蘭玉和這些人的關係。
蘭玉是醫修,想來麒麟宗不少低階修士都受到過她的照顧,怪不得走去哪裡都有人認得她,而且對她也都比較恭敬。
心中有數,她這才瞥了一眼柳溪和阿織,“不就是兩個女修,能有多不聽話,還至於你們這般大動干戈?”
幾個人頓時苦著臉道,“這就是個刺兒頭,脾氣火爆,說話又難聽,要不是咱們這兒急著用人,外面風聲又太緊,一時間抓不到合適的新人,我們早就不留她了。”
他們說的當然就是柳溪,柳溪的嘴毒陸桑酒是見識過的。
就是沒想到落到這境地還能這麼倔,不過換一種角度來想,似乎也不失為一種風骨?
心中暗自感慨著,而後陸桑酒開口說道,“便是如此,殺了也未免可惜。”
“我最近剛好在研製毒藥,需要有活物試藥,這活人可比動物好用多了,要不就把人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