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剛才說什麼來著,江家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李彥堂被人下了牛毛針?”
“這件事我只比娘子早知道了那麼一會兒,在千寒對李彥堂出手的那一夜,我被調出了城外,是千寒故意之舉,他怕我會救下李彥堂。”
聶靖陽說的的漫不經心,可陸清容卻感覺出了他的憤怒和壓迫。
十分識相的沒有繼續再問。
論起輩分來,千寒是他的師叔,自從他們查到千寒之後,聶靖陽就一直鍥而不捨的要抓到千寒,可每每都被人破壞。
每次信誓旦旦的會說抓到他,結果最後都是被人給逃了。
所以,聶靖陽心中也堵著一口氣,眼下他說的越輕鬆,想必心中就越發憋屈。
果然陸清容這邊剛喝了一口茶,聶靖陽突然錘了一下桌子。
凶神惡煞氣勢洶洶的吼道。
“下一次,我一定要做到他。”
陸清容乾笑了一聲,“那你就努力吧。”
陸清容的話並沒有讓聶靖陽感覺到鼓舞,反而有一種很洩氣的感覺。
“娘子,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沒用啊,連個千寒都抓不住。”
“整個武林想要抓他多年了,可到最後都沒有抓住他,若是你光憑几句話就能捉住他,那是不現實的,雖然說你的武功比他高強,但他畢竟是行走江湖的老人了。”
陸清容說著走向梳妝檯。
聶靖陽一看立刻湊了上去,“娘子的意思是,我不如他了?”
陸清容豎起手指頭搖了搖,“不是,千寒這樣的人物身邊肯定有一些高手,你一個人如何能和他對抗呢?老奸巨猾,說的就是他,他可是又有武功又有頭腦的。”
“雖然說你也打過不少仗,可畢竟那都是在戰場上正對面的廝殺,但千寒這種就是擅長在背後裡下毒害人,你如何能夠和他對抗呢?他在暗處你在明處,你當然吃虧了。”
陸清容想過了,想要抓到這個千寒最要緊的,還是要找到了幕後之人。
那幕後之人就是千寒的死穴,找到他就一定可以找到千寒。
所以想明白了其中這一點關竅之後,陸清容並不急著尋找千寒了。
但是聶靖陽這邊似乎和千寒槓上了,她多次勸解無果,也只能由著他了。
“你就先別想著千寒了,今日去江家,除了看到了李彥堂之外,還聽見二堂哥提起了血衣衛的事情,江家已經察覺到暗中有組織專門對那些富戶下手,二堂哥已經準備向朝廷上奏了,讓皇上派欽差去調查這件事。”
“你難道沒和你二堂哥言明嗎?血衣衛是皇上的私家衛隊,知道的人少,若你二哥這麼莽莽撞撞的上摺子,很可能會遭到皇上的怒火,到時候他這個新上任的戶部尚書也可能不保。”
江子淮是目前聶靖陽見過的江家的人中最聰明的人,有頭腦,有策略,上一次如果不是他設定的機關,只怕千寒早就對鄭光下毒手了。
只是這個人有些太過於自滿和自傲了。
有的時候難免意氣用事。
“我瞭解二堂哥的性子,就算他知道了那些人是皇上的人,他也一定會上奏的,而且他說的一點,也讓我很懷疑,這血衣衛既然是皇上的親衛隊,血衣衛的任務就是打劫,擴充國庫,可是為何血衣衛殺了不少富戶,結果國庫並沒有擴充呢?”
聶靖陽下意識的避開了陸清容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