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容繼續問道:“那這十車新鮮的茶葉定然花費了不少錢吧。”
“容夫人說的是,老爺為了這些茶葉,幾乎將大半個身家都賠進去了。”
“你上了岸之後是從哪裡回來的?又是怎麼回來的?”
“小的上了岸之後,在宜州買了一匹馬,騎馬回來的,又在肇州換了一匹馬,這才趕到了京城,到了京城,我便將此事告知三老爺了。”
陸清容點了點頭,回答的滴水不漏,“你先下去好好養病吧。”
“多謝容夫人,容夫人請你一定要派人救救四老爺呀!”
陸清容眉心跳了跳,“我會的。”
那人下去以後,陸文松才忍住開口,“怎麼樣?這個人可有問題。”
“目前我倒是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他說的滴水不漏,沒有任何的偏差。”
“可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有些懷疑,他只是一個隨從而已,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面上竟然沒有絲毫的驚慌之色,而且說話不快不慢,似乎是早就知道我要問什麼,早就準備好了答案。”
陸文松在刑部做官兒,審問人自有一套,什麼人說假話,他也有些這方面的心得。
剛才那個人說話的確是沒有絲毫的突破,這般的平淡,若他真的是身臨其境的話,定然不會這般的沉得住氣才對。
“容妹妹你是不是多慮了?我怎麼沒有聽出剛才那個人說話有什麼不妥呢?經過這一夜的休息之後,想必平復下來,說話沒有起伏也在情理之中啊。”
“況且你問的問題昨天我和父親也問過了,他既然事先已經回答過一遍了,這你再問她沒有起伏也在正常。”
陸豐毅畢竟剛剛初入朝堂不久,而且在人情世故方面還有所欠缺。
聽到陸清容這麼說,反駁道。
“大哥,有些事情不管經歷了多久,心情總是會激動的,更何況是被人刺殺險些丟了性命的事情,可剛才你也看到了,這個人提起那一會兒黑衣人的時候,臉上並沒有任何的驚慌之色,好像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不一會兒陳娘子變回來了,一臉的沉重。
看到他的樣子陸清容得心不驚,咯噔了一聲。
“小姐,這個人根本就不會水,剛才我將他推下荷花池,可是他卻半點都不會水,若不是有人將他救上來,怕是他早就沉了。”
由此看來,這個人剛才一定是在說假話。
陸文松和陸豐毅二人沒想到,這個人竟然真的是在說假話。
那是不是說明這陸文楊或許並未出事。
兩人心中有那麼一絲絲的慶幸,可陸清容卻沒有那麼想,總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
“糟了,他們的目標是聶靖陽。”
若是四叔並未出事的話,那此時傳回訊息,目的就是要引聶靖陽出城,怕是此時聶靖陽已經出事了。
陸清容連忙讓人去接應聶靖陽,匆匆的回了宣國公府,將這件事告訴了宣國公。
宣國公最近賦閒在家,每日逗弄著孩子,別提多高興了,如今乍一聽聶靖陽出事了,便也立刻坐不住了。
帶著府中的一對精銳變出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