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廉親王可不是大度寬容的人,就算是你們走了,他想要怪罪你們,你們也跑不了。”
又不能走,又不能留,到底應該怎麼辦?
如今他們招惹上了廉親王,太子那邊定然不會放過他們。
陸文松不太看好廉親王,將來說不定會牽連陸家滿門,現在離開還有活命的機會,若是不走,怕是一家子都保不住。
“三叔誤會了,我沒有要逼你們離開京城的意思,今兒個叫三叔和大哥來,也只是為了提醒而已,至於決定如何在於你們。”
“但是我還是不希望三叔不要和廉親王參與到一起,朝廷大事瞬息萬變,皇儲之爭並非想象的那般容易,若是廉親王贏了那倒好說,可說是廉親王輸了呢。”
“三叔在朝為官,應該知道這太子和廉親王究竟誰更有勝算,三叔是好.性子,這些年從無過錯,也從未依靠誰從而青雲直上,到現在應該也是此志不改吧。”
陸文松做官這麼多年,一直都是勤勤懇懇,兢兢業業,一心一意辦好自己的差事,不取寵不依附,所以才會在地方上混跡了幾年,回到京城之後,若是按照他的脾性,只怕難以有出頭之日。
不過陸文松也沒有想過改變。
與其鋌而走險不如安安分分,他只希望陸家能夠就此在京城站住腳跟,一步一步發展,並沒有想要圖一時一躍龍門。
那樣他也算是對得起祖宗了。
聽著陸清容的這一番話,陸文松突然覺得被人理解了,容姐竟然明白他。
陸文松拱手作揖深深行了一禮,“容姐多謝你,過去的是是三叔對不起你。”
二哥二嫂對他有知遇之恩,他有幾天都是二哥二嫂的功勞,可是嚴氏卻那般的算計容姐,他真的是無顏去見二哥二嫂。
“三叔的性格我明白,我也沒有要怪罪三叔的意思,其實三叔也不用擔心太子,宣國公府並未依附太子,陸家都知道明哲保身,宣國公府這樣的百年世家又怎麼會鋌而走險呢?”
這是要交心了,陸文松突然間激動了起來,容姐跟他說這麼多,說到底還是把他當做自家人。
想起之前嚴氏做的那些事,陸文松頓時無地自容。
容夫人雖然看起來冷,可是心到底是暖的。
“容夫人,我和父親都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但是陸家和廉親王府如何能夠抗衡呢?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還請容夫人指引一條明路啊。”
“為今之計,當然不能夠直接的得罪廉親王,總要找個由頭,一個讓廉親王說不出來怪罪的理由。”
陸豐毅眼前一亮,“裝病。”轉念一想搖了搖頭,“可是也不行,萬一廉親王當了真派御醫來檢查,又怎麼能夠瞞得過去呢?可是除了裝病,以外還有什麼辦法呢?”陸豐毅實在是想不出來。
陸清容遞過去一個牛皮紙小包,“這包藥粉,人服用了之後就會渾身起紅疹,看起來像是得了瘟疫一般,就算是太醫也檢查不出來,可以拖上一年半載。”
“而且不會對人造成什麼影響,只是不利於行動而已,如今秀兒才十四歲,就算是拖上兩年也不過是十六歲,十六歲的時候再議親,也是來得及的。”
陸豐毅接了過來,感激的看向陸清容。“多謝!”
這麼一來就不怕得罪廉親王了,不過這件事還是要保密。
“三叔放心吧!秀姐不管怎麼說也是我妹妹,若是兩年之內解決不了,我定然不會讓秀傑留在家裡的,但是三嬸嬸這一次做的著實是有些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