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收到了慶元侯的奏摺,他也越發覺得這聶靖陽著實是太過厲害了,在軍中威望已經超越了他的父親。
且又是個有野心有能力的,若是他有心反派,試問大昱朝誰能夠攔得住他。
皇上敷衍著點了點頭,可就在這個時候何大人卻突然跪了下來。
“皇上,聶世子再北狄境內就遇到了殺手襲擊,而那殺手還是大昱朝的人,這些人是如何透過了邊關到達北狄境內的?又為何要刺殺聶世子?這一切都有待於調查,還請皇上下令徹查,臣懷疑均中有他國的暗探。”
皇上想都沒想便打住了何大人的話。
“何大人你說的事情朕心中有數,這件事茲事體大不能貿然而為之,若朕下令徹查,定然會讓那人有所警覺,到時候反倒打草驚蛇。”
“你放心吧,這件事朕會私下派人調查的,何大人這件事不得再向第三個人提起,你心中有數就好,切莫打草驚蛇。”
“臣遵旨。”
何大人得到了皇上的肯定回答,這懸著的心便落下了一半。
看樣子皇上心中早已有數,是他多慮了。
何大人出了御書房,皇上的臉卻突然陰沉了下來。
一把揮亂了旁邊的奏摺,嚇得周圍的幾個太監連連跪在地上磕頭。
德勝走了過來,遠遠的聽到皇上生氣了,上了一看並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上前踹了一腳跪在地上的小太監。
“都是死人嗎?沒看到皇上生氣了嗎?還不快將這裡收拾收拾,趕快退下去,免得在這裡汙了皇上的眼睛。”
公鴨嗓般尖銳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太監們立刻如獲大赦,緊忙退了下去。
御書房,便只剩下了皇上和德勝。
皇上喝了一口熱熱茶潤了潤,德勝殷勤的在旁邊扇了扇,皇上的怒氣被他這麼一扇,便消去了不少。
“德勝,還是你體貼呀?”
“皇上過獎了,不知皇上為何如此動怒啊,是不是那何大人惹皇上不開心了,皇上若覺得這何大人說話脾氣直了些,大可將他拉出去打上幾板子,沒必要氣壞自己的身子。”
皇上直接被氣樂了,“你以為這是菜市場不高興變成打人嗎?這何大人怎麼說也算是個三品朝臣,無大錯陣,怎好輕易責罰呢?”
“是皇上寬厚,這也何大人在朝中脾氣耿直那是出了名的,若不是碰上皇上這般有名的明主,只怕他死都不止千回百回了。”
皇上的心被那句明主給熨平了。
是啊,也就是他能夠忍受的了那何大人的呱噪,換了旁人只怕早就拉出去砍了。
說起來做皇帝真不容易呀!
要平衡各方勢力,關心天下百姓蒼生,著實不容易。
皇上自我安慰了一番,“德勝,你剛才的話倒是提醒我了,這位何大人脾氣耿直,在朝中幾乎沒有什麼好友,也從未聽說他如此這般費力的誇讚人,這倒是有些意思了。”
德勝突然警鈴大震依舊笑著問道:“皇上,您是覺得這位何大人脾氣有意思,可奴才怎麼覺得這脾氣,有些欠揍呢?”
皇上給了德勝一個你當然不懂的眼神了。
看樣子,以前的確是他忽略了不少東西呀。
就連何大人這樣的頑固老傢伙,都能夠對聶靖陽給予極大的評價,更何況是使團中其他人了,沒想到這一次出事使團,竟然讓聶靖陽得了這麼多的便宜。
他的兩個兒子,一個在南邊那邊辛苦的修建堤壩,一個每日操勞處理政事,卻沒得到什麼太大的影響,誇讚的話也不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