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你二舅舅把我當做是客人,這船上的事情用輪不到我操心,不在這裡喝酒,我應該幹什麼呀?要怪就怪你有能力,能者多勞嗎?我看這兩天江海對你的態度比以往熱情了不少。”
尹之嶽拍了拍聶靖陽的肩膀,朝著他挑了挑眉,卻被聶靖陽無情的打掉了。
“二舅舅對我一直都是這樣,之前對我態度冷淡,也不過是面冷心熱而已,江家的男子都是這般刀子嘴豆腐心,這些你是不會懂的,等將來你娶了我妹妹就知道了。”
說到這一點,聶靖陽竟覺得有些委屈,他也是給人家做小舅子的,為何他在江家兒郎面前都抬不起頭了?
可是這尹之嶽在自己面前卻能夠裝大爺,難道人和人真的不同命?
聶靖陽將那些有的沒的情緒都隨著酒嚥了下肚,四周看了一眼,霧茫茫的江面上只有江家的船隻在行走。
謹慎的壓低了聲音,“讓你準備的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
尹之嶽也變得一臉嚴肅,“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今天晚上咱們就走,趁著大霧悄無聲息的離開。”
那就好!
聶靖陽默唸了一聲,仰著頭又喝了幾口酒。
尹之嶽同樣喝了幾口,感嘆著:江家的好酒的確是美味,只是眼中突然多了些複雜。
“聶靖陽,你到底是誰?”
聶靖陽心中一顫,很快又恢復自然了,語氣輕佻。
“為什麼這麼問?”
尹之嶽看了一眼不露任何破綻的聶靖陽,鬆了一口氣,暗自將心中的疑惑壓了下去。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一次跟你一路逃回來,總覺得你有些不太對勁。”
比如他那精湛的易容之術,比如他對江湖上的事情瞭如指掌,又比如他那出神入化的劍法。
尹之嶽從小和聶靖陽一起長大,對於他的武功路數相當的熟悉,他慣是使槍的,可是在一路逃亡之中,他卻極少的使用槍法,多半是使用劍法。
他雖然是個外行,可是也看得出來他的劍法十分的高深。
而且他用來聯絡的方式也和以往有所不同,種種跡象都表明聶靖陽是個有秘密的人。
這種感覺讓尹之嶽感覺到不太妙,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兄弟情深,無話不說,可不知什麼時候聶靖陽竟然有了這麼多諸多的變化。
這讓他覺得欣慰的同時又為他有些擔憂。
可就在剛剛他卻改變了主意。
誰還沒有秘密呢?
即便聶靖陽有秘密又如何,他依舊是那個聶靖陽,再變也變不出花樣來。
想到這裡,尹之嶽突然釋然地笑了,他的舉動沒有逃過聶靖陽的眼睛。
突然間尹之嶽的肩膀上多了一隻有力的手,“別想那麼多,還是想想接下來的路吧,我有預感接下來的路可不好走。”
“只要你不惹事,我估計這路應該不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