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三叔畢竟不是嚴家的人,嚴家想要好好過日子,還是要靠嚴家後代子孫共同經營,如今嚴家的兒郎在外面揮霍家產,另外一方面嚴老夫人又衝著陸家要錢,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難不成只是因為三嬸嬸的緣故,就要讓陸家養著嚴家一輩子嗎?嚴老夫人說三叔其心可誅,那我倒要問問在場諸位,到底是誰其心可誅。”
眾人恍然大悟。
原來這嚴老夫人上門來鬧事是因為這個呀,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眾人朝著嚴家的人紛紛的投去鄙夷的目光,使得嚴家的眾人越發的抬不起頭來了。
就在這個時候,後院傳來一陣躁動,陸老夫人被人抬著過來了。
身邊還跟著一個周氏。
陸老夫人如今卒中,本來不應該出來,但是近日的事情鬧得這麼大,老三的性子溫吞自然是理不好的,所以她不得不過來。
“母親,您怎麼來了,是兒子不孝,驚動了母親。”
陸老夫人口齒不清,勾著手朝著他擺了擺手,又看向周氏。
周氏上前,先是朝著嚴老夫人行了一禮,“這份是三嫂給嚴家的東西,每一筆都記在上面,足足有一萬兩,還有三嫂還私自將陸家的鋪子給了嚴家,整體算下來也有兩萬兩了。”
“陸家是小門小戶,兩萬兩是陸家大半個家當了,婆母對過賬了,這是三嫂帶過來的嫁妝,另外還有一份休書,今日嚴老夫人就可以到莊子上將嚴氏接回去了,從今日起嚴氏和陸家沒有一點關係。”
“各位,若是之前嚴氏有利用陸家給嚴家子孫謀求福利的,一律和陸家無關。”
周氏說完就退回到了陸老夫人的身後。
那些話就像是驚雷已經砸響了整個大廳。
好半天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連陸文松都不知道嚴氏竟然私自拿了這麼多東西給嚴家,分家產的時候他們這一房分的本來就不多,如今那麼多的家產都出去,豈不是?
想到這裡陸文松晃了晃,幸虧被方大人扶住了。
陸文松此時無顏見人,羞愧的抬不起頭來。
方大人也知道他被矇在鼓裡,嘆了一口氣。
陸老夫人拿出了證據,還有什麼不能信的,按理說這接濟孃家也不是錯,只是沒有道理將夫家的大半家產都給人家的道理啊。
這嚴氏還真的是?
嚴老夫人愣住了,她沒有想到大鬧一場換來的不是前程和銀子,換來的是女兒的休書,這豈不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當即嚴老夫人就暈了過去,嚴家人一陣驚呼,託著嚴老夫人灰溜溜的就走了。
陸文松頹廢的也幾乎要暈倒,沒辦法陸文楊和陸豐毅站了出來,招待賓客。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來的人也都心中有數,吃過飯就走了。
方大人在臨走之前還安慰了一番陸文松。
陸清容在陸家一直待到了傍晚,一句話沒說也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