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容低頭不說話,眉眼中還有鬱色,老太君畢竟是吃了這麼多年鹽的人,一眼就看出了陸清容的想法,開口安慰的。
“你也不必自責,這麼大的事情,想必不是一日兩日就能夠籌備得了的,他們定然是早有準備,即便是你有所察覺,也定然阻止不了什麼,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以備不時之需。”
陸清容勉強收拾好了情緒,慎重了起來。
現在宣國公手握京城的禁軍,還有京城外的一萬駐軍,相比廉親王和李成德還不敢亂來。
但是同時,他們這邊也沒有什麼好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做事。
最好能夠掌握他們什麼把柄才好。
老太君看著陸清容依舊沉沉的不說話,有心寬慰,“這衡武城可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攻破的,這麼多年來,衡武城早就固若金湯了,此時卻被北狄告破,若說這其中沒有內鬼,我老婆子定然是不相信的。”
陸清容也不相信,“這其中一定有內鬼,而且不光是衡武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一直到城破,尹將軍戰死朝廷才接到奏報,這是不是有些太晚了。”
老太君心中一驚,“你的意思是,衡武城通往京城的驛站被人動了手腳?”
“這道不一定,一來這範圍實在是太大了,他們不可能全部控制住,依我看問題可能是出在了邊關,邊關的訊息傳不出來,或者傳出來的晚,這樣一來朝廷接到奏報的時間自然也就晚了。”
老太君不由得往深了想,孫媳婦說的有道理,從衡武城到京城相隔數千裡,他們不可能全部都做了手腳,問題是出在了源頭。
這麼看來寒武城怕是也出了問題。
老太君立刻從袖子中拿出了一個令牌,古銅色的令牌,上面寫著一個繁體的聶字,反面則是一個令字。
“來人。”
一個侍衛打扮的人,好事憑空出現。
“老太君有何吩咐。”
“你馬上調集聶家五千精兵,前往邊關援助世子。”
“是。”
陸清容知道這是聶家的隱衛,也是聶家的精兵,只有老太君能夠調動。
“祖母,您知道靖陽的訊息?”
老太君眸光閃爍了一下,“沒有,我只是有種感覺,他此時一定在邊關,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他此時就應該出現在戰場上。”
是啊,他是為了戰場而生的,聶家的人只要有戰,那必定在場。
其實陸清容也覺得他此時應該在戰場。
“祖母,尹家和宣國公府是姻親關係,尹將軍死了,尹之嶽已經啟程去邊關護送尹將軍的屍體回來了,現在尹家那邊有驚霜打點這,暫時還不會有事,但是畢竟妹妹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我怕她一個人應付不來。”
按照慣例,之後尹之嶽就要代替父親去戰場上,到時候聶驚霜豈不是要獨守空房了?
陸清容忍不住有些擔憂。
陸清容這麼說著,老太君也擔心上了在尹家的孫女,那個孫女在閨中的時候看著是個鬧騰,沒想到嫁人之後倒也穩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