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收回了視線,嘴角露出了苦笑。
“原本我也不確定,可剛才你的這番話卻讓我確定了,這個人十有八九就是聶靖陽。”
“為何?主子從何判斷?”
“宣國公府家風嚴謹,那老太君是什麼人,她從小培養起來的少年將軍聶靖陽,真的可能因為右手的筋脈斷了,自此頹廢不堪。”
“按照那老太君的性子,怕是日日要在耳邊提點,宣國公更是會在他傷好之後,日日拉他到演武場上訓練,怎麼可能任由他和一個青樓女子在一起?”
“更何況之前,人人人稱頌這聶靖陽和容夫人夫妻感情深厚,我也是親眼見過的,她們兩個不是在作假,這般情深意重,真的會允許一個青樓女子插在他們中間嗎?”
“換做是你,你會不會頹廢至此呢?”
韓康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不過心中多少還是有疑惑的。
因為他是親眼看著聶靖陽的手廢了的,他相信主子,但也相信自己的眼睛。
“主子,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事實如此,他的手的確是廢了,根據袁峰傳回來的信,那個人身手矯健,不可能是聶靖陽的。”
“一直以來我們的忽略了一個問題,你怎麼能肯定此時在宣國公府的聶靖陽,就一定是真的聶靖陽?”
“主子這就更加不可能了,聶靖陽當時受傷我們的人就一直看著他,絕對沒有掉包的可能。”
“受傷之後不可能,那受傷之前呢?”
這?
韓康頓住了,這一點他著實沒有想到。
回想起事情的經過,韓康也有些猶豫了。
那一夜,那個人的確是聶靖陽,應該不會有錯,他的身手和招式都一樣。
只是,在衡山的那一晚,他的確是感覺到有人在偷聽,如果說當時他的感覺沒有錯的話,那個偷聽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聶靖陽。
因為這世上能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聽的人,只有他一個。
而且袁峰在信中也說了,他也覺得這個偷聽的人,很熟悉。
袁峰和聶靖陽在邊關的時候就一直不和,如果這個人是聶靖陽的話,那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
只是,若這個人是聶靖陽的話,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主子,我這就去宣國公府證實。”
“不用了。”男子抬手打斷了他的話,“不管這個人是不是聶靖陽,此時都已經不重要了,算算行程他現在就算是快馬加鞭也起碼需要十日的時間才能到京城,這兩日北狄戰事將起的訊息就會傳到京城,左右他是趕不上了。”
“可是那些書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