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靖陽轉著茶杯,意味深長的笑了,“娘子這麼沉得住氣,應該是有計劃了吧,娘子是怎麼打算的?”
陸清容也不隱瞞,“我已經讓人將李彥堂抓了起來,將他關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色箱子裡面,他既然不想說話,那所有人都不與他說話,每日讓人送一頓飯菜進去。”
“黑箱子的外面是黑色的屋子,光線黑暗,即便是心智再強的人,在這樣的環境下也斷然待不過一個月,我想李彥堂是一個厲害的人,一個月的時間對他來說可能太短了,所以我打算將他關上一陣子,等到將他逼瘋再審問也不遲。”
聶靖陽有些不太認同。
他和李彥堂打過交道,知道那個人的厲害,只是一個小黑屋子而已,將他關上一關,又能夠起什麼太大的作用呢。
陸清容也不解釋,她堅信李彥堂到時候一定會忍不住的,尤其是他這種心思重的人。
陸清容和聶靖陽收拾停當,只帶了一小隊護送的人就到了陸家。
畢竟此時他們的一言一行都受人關注,輕裝簡行倒是不錯的選擇。
陸家這一年過得並不是很太平,旁人家都張燈結綵的,陸家這邊卻是一片蕭條。
門口連一個看門的人都沒有,是敲了好半天才有人開門的。
陸文林聞訊立刻慌慌張張地跑了出來,看到陸清容之後大喜過望。
“容姐,你總算是回來了。”
進了廳堂,陸清容才發現,這陸家原有的桌椅擺設都已經所剩無幾,光禿禿的好像是搬家一樣。
她記得原來陸文林是比較喜歡收集字畫的,為的也是撐撐場面。
如今這牆上好像除了釘子留下的痕跡之外,什麼都沒有留下。
再看陸文林這一身行頭,可見這些日子過得是相當的辛苦。
春姨娘和秋姨娘立刻跪下行禮。
陸清容冷冷的掃了一眼二人,二人下意識的避開了陸清容的視線。
心虛了?
“容姐你可回來真是太好了,我知道過去的事情都說大伯做的不對,如今你清雅姐姐已經死了,杜氏那婆娘已經被我關起來了,如果你想處置她,我可以讓你將她帶走,我絕對不會有二話,過去說到底也是她們二人欺負你,我可一直都是護著你的。”
陸文林說起就沒完,生怕陸清容還會怪罪他。
如今陸清容是他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若是三日之內他不將那一筆嫁妝還回去,只怕這陸家宅子都要送給人家了。
也怪他,明明沒有做生意的本事,卻還要胡鬧,現在被人坑得血本無歸。
說了半天的話,陸文林才注意到一旁的世子,拱手行禮。
可聶靖陽這次是陪陸清容來的,冷著臉連看都沒看。
陸文林這才發現如今陸清容已經到了他無法仰望的高度了,就連這世子對他都言聽計從,今日之事要若想成的話,還要看陸清容。
“容姐?”
陸清容擺了擺手,“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陸清雅已死,杜氏,忠勇侯府那邊也受到了教訓,我也不是揪著不放的人,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