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容意識一點一點消失,在消失之前,她恍惚聽到了一聲呼喚,“娘子。”
……
時間似乎過了許久。
陸清容才睜開了眼睛,微弱的燭光讓她適應了好一會。
聶靖陽一直守在床前,輕聲問道,“娘子。”
“孩子呢?”
陸清容最擔心的就是孩子,回想起在昏迷之前,感覺到的那股刺骨的痛意,心就揪揪的好痛。
她雖然還沒有準備好,迎接這個孩子,可是也不能接受孩子的離去。
“娘子放心,孩子沒事兒,太醫來看過了,孩子暫且抱住了。”
那就好!
陸清容抬著酸脹的手摸向腹部,能夠感覺到那裡依舊隆起,這才放下心來。
太好啦,孩子並沒有什麼事。
聶靖陽到來了水,笨拙的喂著,動作十分的輕柔細心。
“太醫說你這些天需要臥床靜養,不能再隨意走動了,這一次動了胎氣比較嚴重,若是不加以調養,孩子怕是會有危險。”
躺著雖然行動不便,但是能夠保住孩子,她寧願躺著。
經過這一次,陸清容才意識到,腹中的孩子是她的孩子,是她的骨肉。
“我會好好聽太醫的話的。”
聶靖陽後怕的握住了她的手,“娘子,你可知道,看到你出血,我多擔心,還好你沒事,若是你有事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陸清容反握住他的手,虛弱的說道,“還好沒事,對了,這一切是怎麼回事?”
聶靖陽的臉陰沉的可怕,“在馬的胸腔裡面發現了一根銀針,在路上有人用銀針射中了馬匹,馬匹受到了驚嚇,所以才會讓你受到了驚嚇。”
“那是什麼人做的?”
“是……李彥堂。”
陸清容激動的要動,聶靖陽卻擔憂的按住了她。
“你說什麼,李彥堂?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我也是今日才知道,他並沒有死,而且比之前還厲害了,我抱著你用輕功回府,隨後就去抓人了,本來是抓不動啊的,可是李彥堂根本就沒有想要逃。”
“我們在城東激戰了一場,他與之前相比精進了不少,應該是用了旁門左道,本來我可以抓住他,但是他身邊有四個武功高強的人,各個都是高手,以一敵十,我被他們托住,這才被他跑了。”
想到這裡,聶靖陽一陣憋屈,就差那麼一點他就可以抓住了李彥堂。
就差一點點。
或許李彥堂就是讓他故意他還活著,故意弄出了這麼一切,也是故意讓他差一點捉到他。
這是在挑戰,也是挑釁。
李彥堂一定還會再出現,還會再犯事。
他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娘子,因為他之前對娘子有好感,當初他的是也和娘子有關,所以他才會想要殺了娘子。
越想,聶靖陽就越覺得不安心,越想就越發握緊了陸清容的手。
直到陸清容覺得有些痛,“嘶……”
“娘子,對不起。”
陸清容不在意的笑了,“沒事,我也沒有想到是李彥堂搞得鬼,但是我細想卻又覺得不對勁,他怎麼會知道我這個時候出府呢,是預謀還是巧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