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靖陽冷笑,“往常都是太醫端進來給我喝,為何今日換成兩位獄卒大哥了?”
“讓你喝,你就喝,哪那麼多廢話,趕緊喝。”走進來的那個獄卒小聲的呵斥,那眼神就像是吃人一般。
常年在這大理寺監獄中的獄卒,身上都帶著幾分殘忍的氣息。
若是平常人看到他們這般樣子,早就害怕了,可是聶靖陽不同。
他很小就被宣國公送到了戰場上,可以說是經過了鮮血的考驗的。
對於這點殘忍,他還不放在眼裡,再說若是殘忍起來,他不比他們任何人差。
“若是我不喝呢?”
聶靖陽痞裡痞氣的說的,一邊靠著牆一邊彎了一條腿,手搭在上面,就這麼十分挑釁的看著二人。
兩個獄卒被他的樣子弄得有些憤怒了。
如果不是上面交代不要弄出傷痕來,惹人懷疑,他們兩個早就動手了。
“如果你不喝,我們就只能用一些手段讓你喝了,到時候你只怕要吃一些苦頭。”
聶靖陽倒吸了一口氣,隨後語氣跟著弱了下來。
“看樣子是有人想要著急我死,其實想要我死很簡單,只不過在我臨死之前,兩位大哥能不能給我解答一番?到底是什麼人讓我死也好,讓我死之後做一個明白鬼。”
兩個獄卒互相看了一眼,先進來的那個獄卒,嘴角露出了陰狠的笑意。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你註定要做一個糊塗鬼,因為我們二人也不知是什麼人想要害你,只是上頭交代的,你還是想想,你到底得罪了什麼人?有大人物花了一大筆錢要你死。”
“沒想到我的命還這麼值錢呀,花了一大筆錢,就是不知道花了多少筆錢。”
先前走進來的那個獄卒還想說,可是門口的那個獄卒卻有些迫不及待了。
“快點讓他把藥喝下去,待會兒有其他人過來,發現了可不得了。”
這下先前進來的那個獄卒也不再說話了,端著藥碗朝著虛弱的聶靖陽走了過來。
聶靖陽的臉上絲毫不見恐懼之色,這倒是讓獄卒有些詫異了。
常年在著監牢之中,他們見慣了不少的囚犯,也見慣了不少的背後的手段。
很多囚犯在面對死亡的時候開始還能夠鎮靜,可是當死亡來臨最後一刻不是驚恐就是求饒,眼前這個人未免有些太鎮定了。
他不禁疑惑的問道,“你難道就真的不怕死嗎?”
“死,誰都會害怕的。”
他是人自然也害怕死了,不過眼前這兩個廢物還殺不了他。
“那你為什麼一點都沒有表現出害怕?”
“因為今日我死不了啊!”
聶靖陽冷眼一笑,突然間一手打掉了那個獄卒手中的藥,反手將他扣在地上,膝蓋剛好頂住那個獄卒的脊背,使得他動彈不得。
在門外看守的獄卒聽到了動靜,急忙趕了進來。
看著聶靖陽的舉動立刻抽出了的短刀,然而當他的刀還沒有抽出劍鞘的時候,手就被人打了一下,隨後一陣天旋地轉。
整個人壓在了之前那個獄卒身上。
而聶靖陽的腳死死地踩著他們,使得兩個人二人動彈不得。
由於聶靖陽被關押的是特別的牢房,不管鬧出多大動靜也不會被人發現的。
這一點倒是方便了他。
“好了,現在該是我來問你們了,誰派你們來的?”
聶靖陽拍了拍手,十分悠閒的盯著這兩個獄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