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聶靖陽死了,她心底的那份情也沒有消散過。
原本她也無意和陸清容為難,可是,最近這段時間,家裡的人已經在為她準備婚事了。
她不想嫁人。
今日也不知道怎麼的了,就想要來找陸清容,就想要看她哭泣。
憑什麼她要佔著聶靖陽妻子的身份?
憑什麼她能做這麼多事惹的眾人誇讚。
婚事可謂是提到了李雪薇的逆鱗,所以她的表情變得越發的猙獰,看陸清容的目光也越發的殘忍。
她一直都是乖乖女的形象,無人不稱讚她有才有貌,這樣的表情還從未在她的臉上出現過。
饒是陸清容,看到她這副樣子也有些微微的打顫。
不過她很快就反應過來。
“李姑娘還有話嗎?或者說李姑娘還掌握了我什麼罪證,想要將有罪的帽子扣在我的頭上。”
“你不要以為你做的那些好事沒人知道,靖陽雖然死了,但你畢竟是他的妻子,女子出嫁之後應該遵守婦道,可你頻繁與你的堂哥私會,如果你還要些臉面的話,就請你自重一些,否則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她每次去見二舅舅和江子斂的時候,都格外的小心。
知道的人很少。
看李雪薇這麼篤定的樣子,她知道的還挺多的。
只怕她關注她不是一天兩天了。
“清者自清,我和堂哥之間沒什麼就是沒什麼,另外李姑娘說的這些話,是站在什麼角度上?換句話說,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我嗎?”
資格?
一句話就讓李雪薇憤怒的顫抖,資格,她沒有資格。
無論是站在哪一邊,她都沒有資格質問她。
不過那又怎麼樣?反正她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抹黑靖陽就是了。
“李家和宣國公府交情頗厚,我只是不願意宣國公府,因為你而蒙羞。”
“那就多謝李姑娘這麼為宣國公府著想了。”
陸清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這笑意在李雪薇的眼中就變得異常的刺目。
她甚至想要挖掉她那雙明亮的眼睛,總覺得在她那明亮的眼睛下,她所有的心事都無所遁形一般。
李雪薇端莊的離開了,在路過陸清容旁邊的時候,還刻意的揚起下巴,挑釁意味十足。
陸清容只覺得她很幼稚。
不管是行為上,還是言語上的挑釁都沒用,有本事真刀真槍啊!
看著那桌上的一錠金子。
哪怕是【在水一方】,最貴的酒水也用不了這麼多錢。
看樣子她是想用錢來打她的臉了。
不過這種事情她做的越多,她越高興。
逞一時之氣,是最愚蠢的行為。
回到了宣國公府陸清容,原本是想要回頤和軒去休息一會兒。
可是突然間想起了李雪薇那對聶靖陽的情誼,她覺得隱隱還是有些不放心,所以就找到了聶驚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