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靖陽豎起了耳朵,尤其是在聽到那汪子坤的名字的時候。
這個人他知道,這些年父親沒少去城北,為的就是將那個汪爺爺,請到宣國公府居住。
他是當年汪家滅門案的倖存者,也是汪家在這世上唯一還活著的人。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人?
他為什麼要害汪爺爺呢?
汪爺爺又有什麼地方招惹到他了?
不準確的說,是有什麼地方招惹到了他背後的主子。
李彥堂也有如此懷疑,他在腦海中翻了一遍,才勉強想起了那汪子坤是何人?
“那汪子坤今年應該已經很大歲數了,不知道主子為何要他的性命呢?”
“不該你問的,你就不要問,只要辦好主子的事情就行了。”
李彥堂面上帶了幾分不情願,不過依舊是行了行禮,“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快,將這件事辦好的。”
黑袍男人轉過身,背對著李彥堂。
“主子另外讓你派人,盯緊那位宣國公府的世子夫人,還有從江南來的江家。”
宣國公府?
李彥堂倒是知道那個世子夫人,他確實沒有什麼印象,但是最近這段時間,香品齋和在水一方鋪子開得十分火熱,他多少也知道這位世子夫人。
李彥堂張了張口,想要問主子為什麼讓他盯緊這位世子夫人。
但是想了想,就算他問了,他也未必肯說,索性也就不問了。
“我會讓人盯緊那位世子夫人和江家的。”
“切記,派精銳去,不要讓對方發現了。”
李彥堂挑了挑眉,臉上多了幾分戲噓之色。
“如果主子看這為世子夫人不順眼,那為什麼還要監視著她呢?我直接派人去了結她不是更好,反正也就是一個女人而已。”
“主子沒說要殺她,只說讓你盯緊她就行,另外不要試圖去揣摩主子的意思,主子讓你做什麼,你做什麼就是了。”
李彥堂苦笑了一聲,他在乾門鏢局也算是說一不二的人,很少有人敢這麼拂他的面子。
也就是眼前的這個人,換做是別人,他早就動手了。
“韓康,你雖然是主子的貼身下屬,但是你別忘記,我也是主子的心腹,主子有什麼事還要瞞著我不成?”
韓康猛然的轉身。
“你私自將主子讓你毀掉的糧草運回了京城,這也算是主子的心腹嗎?”
李彥堂垂下了眼眸,思量了兩下,呼吸一瞬,跪了下來。
“我那也是為了主子籌集經費。”
“你為了什麼主子清楚,我清楚,你自己也清楚,主子現在不處罰你,不代表主子不知道,你以為你可以隻手遮天嗎?”
“還是主子高瞻遠矚,我做任何事都瞞不過主子。”李彥堂點頭如搗蒜,再也沒有了之前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