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陸清容有一大篇的問題要問,可是越是想要問,她就越是帶著笑,越是不說話,越是一臉的平靜。
這個樣子到時讓汪子坤有些敗下陣來。
耐著性子解釋,“你父親是我最得意的徒弟,如果當年汪家的事沒有發生的話,我還打算將你父親培養成為我的接班人。”
“只是沒想到,汪家的事情發生不久,你父親和你母親,也在回來的途中被山匪所殺,那個時候汪家的事情打擊了我,我的雙腿又被那些歹人給廢了,自顧不暇,自然沒有時間顧你父親的事情。”
陸清容的臉色總算是有了一絲變化,“汪爺爺,可知道我父親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你父親一向是一個溫潤公子,功夫了得,才氣逼人,從未聽說過他得罪什麼人。”
汪子坤抬起了酒杯,將酒杯遞到的嘴前。
突然間詫異了一下,直直的看向陸清容,一抹疑惑縈繞在心頭。
“丫頭,你懷疑你父親的是有問題?”
陸清容收起了異樣的視線,定定的看向汪子坤,“沒有啊,我只是隨便問問。”
汪子坤再一次敗下陣來,“丫頭你不說實話,你是不是懷疑你父親的死,不是那麼簡單的?”
“這難道不是汪爺爺的懷疑嗎?”陸清容反問,“汪爺爺如此之說,是不是也早就懷疑,我父親的死,不是那麼簡單的?”
汪子坤將那沒喝到口的酒杯放到了桌子上,直起來腰板兒看著陸清容。
兩個人就這麼四目對著,好半天汪子坤敗下陣來。
“實不相瞞,丫頭,你父親的事情當年我也想過,但是當年我自顧不暇,沒有辦法親自去查證。”
“但是我想,汪爺爺還是知道點兒什麼的,對吧?”
“丫頭,你怎麼知道我會知道點兒,什麼呢?”
汪子坤饒有興致的看著陸清容。
陸清容突然間從袖口裡面,抽出了兩張紙交給了汪子坤。
汪子坤拿過來對著陽光眯著眼睛看了看,越看越心驚,越看越覺得這個小姑娘不簡單。
“這兩張紙你是從哪裡來的?”
這兩張紙上面的內容,正是當年,汪子坤要保舉陸文柏入朝為官的舉薦信。
這麼多年,汪子坤都要忘記這信上內容是自己寫的了。
當年這兩張紙,他是交給了朝中的幾位大臣,那個時候薛大哥只是當今皇上的師傅,在朝中沒有什麼勢力,所以他自然不知道這件事兒。
只是他當年擺脫的大臣早就死了,這封舉薦信他都忘記了,她是從哪裡來的?
“丫頭,你快說這兩張紙到底是從哪裡來的?”
“機緣巧合。”
的確是機緣巧合。
這兩張紙是陸文松在查過往的卷宗的時候查到的。
原本只是一個牽涉朝廷命官的小案子。
可是那個殺人者潛逃了,也算是朝廷中的重犯。
最近這段時間,陸文松正在搜查朝中有什麼重犯至今在逃。
所以在查到這件事的時候,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尤其是在這其中發現了陸文柏的名字。
就忍不住派人告訴了陸清容。
陸清容也是因為這樣,才知道了父親和汪子坤之間的關係。
說實在的,拿到這兩張紙已經好些日子了。
陸清容一直沒有告訴任何人,甚至就連身邊的茯苓都不知道這件事兒。
他一直等到便民餐館開張,這才有機會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