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中只有他的官位,與其他的相比,什麼都要往後站。
“大伯,我是不會記恨您的,我們今天還是來說一說嫁妝吧。”
提到了正經的事情,陸文林臉上的笑意又消失了,苦哈哈的低下了頭,這一低頭,額頭上的傷,也露出來了。
陸清容看到了,不過卻沒有問。
而是等著陸文林的回話,今天最主要的事情就是嫁妝。
“容兒,說道這個嫁妝,大伯更加是對不起你,大伯原本將你母親留下來的嫁妝都鎖在了一個盒子裡面,交給杜氏保管,本打算在你成婚的時候,送給你,讓你風風光光的出門,哪成想……”
陸文林將一個毫不知情的人表現的淋漓盡致。
“哪成想你大伯母竟然揹著我動用你的嫁妝,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你母親的嫁妝裡面有很多的店鋪,可是杜氏那個婆娘確是不善經營的,虧了不少。”
陸清容也多少猜到一點,大伯這一次這麼憔悴,一定是嫁妝出現了問題,而且這問題絕對不小。
看樣子,想要完好無損的將嫁妝取回來,是不可能的了。
“大伯,我只想知道嫁妝現在還剩下多少?”
陸文林老臉一紅,被自己的侄女兒這麼質問,心中憋屈極了,更是將杜氏那個婆娘恨上了幾分。
如果杜氏沒有動用陸清容的嫁妝,現在他就可以憑藉著宣國公府的勢力扶搖直上了。
如今禮部侍郎出現了空缺,他早就盯著這個位置了,只要宣國公那邊肯動動嘴皮子,那個位置就是屬於他的了。
不過也不晚,只要陸清容不怪他這個大伯,那麼一切就都還有轉機。
“容兒,大伯對不起你,大伯沒有想到,這些年,杜氏會揹著我,動用你母親的嫁妝,如今你的嫁妝也只剩不到三分之一了。”
三分之一?
陸清容完全沒有想到。
她算過按照陸府的開銷,如果全部都動用她的嫁妝的話,起碼還要剩下三分之二還要多,怎麼會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呢?
陸文林顫顫抖抖的從懷中拿出了一打地契和房契還有銀票。
這上面的銀票,還有小面額的銀票,想來應該是陸文林自己補得。
“這些是你母親剩下的嫁妝,如今大伯也就只能拿出這些。”
陸清容的面色越來越冷,看了一眼那所謂的剩下的嫁妝。
她拿過來粗略的看了一眼,銀票大概有兩千,還有一些店面鋪子。
她雖然剛來沒有出去過,但是也從聶驚霜的口中瞭解到了,哪裡的店面最值錢,哪裡的最不值錢。
她手上的這些大部分都是不值錢的鋪子,就這些根本連三分之一都不到,或者說連四分之一都不到。
陸文林說的三分之一,已經是為自己找補了很多了。
“大伯不要告訴我,母親留下的其它的嫁妝,全部被大伯母和大姐揮霍了,就算是兩人再能揮霍,也絕對不會只剩下這些。”
陸文林手上一顫,在陸清容的注視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