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陸文林生氣,陸清容繼續說道,“不過大伯母是能幹的,手中也有不少的田地鋪子,想來這十兩銀子也不算是什麼。”
說完陸文林的額頭上就有冒起了冷汗,心中大喊自己大概是完了。
杜氏那個婆娘花了侄女的嫁妝也就罷了,這個女兒竟然和她娘一樣。
陸文林瞬間覺得頭都大了,人也跟著一瞬間蒼老了幾分。
他一年的俸祿也不過是一百八十兩,府中雖然有鋪子和田地,但是盈利也不是很好,府中的開銷也剛剛夠。
雖然杜氏是忠勇侯府的庶女,但是帶過來的嫁妝也沒有多少。
一盒胭脂水粉就需要十兩銀子,府中的管事一個月的月錢也就是五兩。
陸清雅一盒胭脂水粉就要十兩,這?
陸文林有些不敢想,這要是傳出去他的官聲和他的名聲,可怎麼辦呢?
陸文林晃了晃。
陸清雅的臉色也跟著變了變,她知道父親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官聲名聲。
原本她只是想著向陸清容顯擺一番。
看到她身上穿的那一身衣服就覺得來氣。
陸清容身上那個料子一看就不便宜,她從生下來到現在還沒有穿過呢。
這個陸清容就只配穿那些丫鬟的衣服,這麼好的料子怎麼配穿在她的身上呢?給自己穿還差不多。
再說了,明明有這麼好的料子,她竟然都不想著回府的時候帶一些回來,給的都是那些破爛貨,陸家也算是養了她這麼多年了,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回報,真是可惡。
她穿這一身衣服也就是想要壓抑丫頭的風頭,只是沒想到她自從嫁到了宣國公府之後,脾氣就變得硬氣了,竟然敢害她。
給她設下圈套,早知道她不是一個安分的人,她就應該弄死她。
若是被父親懷疑到了二伯母嫁妝上面,她和母親豈不是要遭殃了?
這個陸清容真是狡詐的很。
陸清雅不知道,其實嫁妝的事情,陸文林已經知道了,並且正為這件事頭疼。
陸清雅很快就想好了說辭,不在意地說道,“這個胭脂水粉不是母親給我買的,是前一次去忠勇侯府的時候外祖母給我的。”說完還一副頗為得意的事情。
陸清容記得,陸清雅以前每次去忠勇侯府的時候,都會來她這裡顯擺,炫耀,直將原主說的羞於見人才肯罷休。
現在的樣子和記憶中的樣子,簡直是一模一樣。
不過以前的記憶畢竟不是她的,所以只是記得,並沒有感同身受的感覺,如今自己親身經歷了,她倒是沒有羞於見人,反倒是覺得有些噁心。
這個陸清雅一向說她是小家子氣,其實真正小家子氣的也不知道是誰。
不過她能夠想到這個時候將忠勇侯府拉出來,還不算是蠢到家,陸家花掉了母親嫁妝的事情不會讓人知道,這樣一來,陸文林那邊也應該鬆一口氣才對。
果然,陸文林一聽說陸清雅的話,立刻就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