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忘川在“吃”這個字眼上,加重了語氣,弦外之音任誰都能聽出來。
冷明月捂著發癢的耳朵,下意識向後一縮,與沈忘川對視。
雖然她知道這傢伙一直都饞她身子,但頂著這張淡漠聖潔的臉,說出這種暗示的話實在是……
太色氣了。
長時間保持屈膝動作的雙腿已經麻木,冷明月稍稍牽動肌肉,針扎的感覺就傳達過來,身體倒在草叢上,鴉青色長髮撲散似妖。
男人欺身而上,墨玉般的眼眸沾染不可名狀的欲,半隻胳膊撐在她頭頂,另外一隻手向下探去,聲音低沉磁性:
“這樣躺下來,是在邀請我嗎?”
最喜愛的女人躺在自己面前,用藏著淺羞的雙眸直直看著自己,他相信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會不為所動。
他想要她。
想把她揉進骨髓,合二為一。
只有這樣,才能飲鴆止渴,聊慰他自私又狂野生長的佔有慾。
天知道他離開郾城之後,午夜夢迴都是她坐在他身上,脫他衣服的場景。
要人命的小祖宗。
“我沒有,我只是……”
感覺到溫熱帶有薄繭的手遊移在腰側,冷明月身體微微顫慄,異樣陌生的感覺沖刷大腦,嬌嫩白皙的臉越來越紅,忘了接下來要解釋腿麻的話。
靠的太近了。
等等,當初在湮滅樊籠,她不是這樣的啊……
“只是什麼,嗯?”
他放在她頭頂的手,食指挑起她一縷頭髮,放在鼻翼輕嗅,垂下眼簾,清冷矜貴的臉,充滿迷醉與墮落。
這一幕畫面,讓冷明月的內心愈加柔軟,腰側點火的手,已經來到她的衣服邊緣,撩開便可探入。
阻止嗎?
不阻止嗎?
都、都是祖宗輩的人了,也沒什麼好放不開的,對吧?
她腦中還在天人交戰的時候,腰側的大手突然離開,反而撐開她因為緊張而稍稍攥緊的拳頭,霸道與其十指相扣,調動生門探入力量,溫和治癒她麻掉的雙腿。
冷明月腦袋一歪,易了容的臉上畫了個黑體加粗的問號。
這副模樣,讓俊美的男人別開臉,拳頭抵在唇前輕笑,唇角的弧度不停加深。
她怎麼能這麼可愛。
她以為他不知道她腿麻了嗎?
這聲笑,讓冷明月反應過來,眸子一眯,一膝蓋頂在男人肚子上,男人伸手一擋,笑聲更爽朗了。
冷明月臉上匯聚烏雲,從他身下出去,卻被他撈回來抱住,對上他隱忍的,極具侵略性的危險眸光:
“下次別這樣看我,我總不能次次都理智。”
時機還沒成熟前,他不能放任性子,這麼唐突的要了她。
可她剛才捂著耳朵看他的眼神,著實能摧毀他辛苦搭建的理智壁壘。
要知道壁壘裡面,關押著一隻陰暗的魔鬼呢。
冷明月剛想說什麼,臉色驟紅,感覺到了身下熾熱的某物。
“它也忍的很辛苦。”男人撫摸她的臉頰,低沉的聲音帶著不知名的魔力:“感受到了嗎?”
這一刻,什麼聖潔,什麼悲憫,統統褪去。
只剩一頭虎視眈眈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