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貴妃放下手，臉上笑容明豔又貪婪，嗓音壓低：“權力可真是個好東西，沒有比權力更重要的了，有了權力，就擁有一切。”
冷明月雙眼迷茫，似是不解姜貴妃為何話鋒一轉，中間經歷了什麼。
“知道我為何身在冷宮，卻不慌不忙，甚至還能喝上這一口龍井嗎？”姜貴妃抬起茶盞。
冷明月目光放在茶盞上：“因為燕後與你情同姐妹，不捨你在冷宮受到虐待送來龍井，同時，你也知道燕後未來幾天會極力保你出冷宮。”
“這只是表面。”姜貴妃敞開天窗說亮話：“我控制了燕後，她是我的奴婢，我要她幹什麼，她就必須幹什麼。”
冷明月耷拉的眼皮瞬間拉起，連繫統都驚到了。
【竟毫不遮掩？不怕宿主轉身暴露出去？又或者只是虛晃一槍，欺騙宿主？】
“你騙我，燕後身上並沒有被任何術法或秘術控制的痕跡。”冷明月嘴上這般說，心裡卻在想，姜貴妃這步棋走的很險。
兵行險招，必另有算計。
“你自己沒有命格卻能強大如斯，難道還相信這世上只有和修煉有關的東西，才能控制人嗎？”姜貴妃一副高估了冷明月表情：
“我當然有我自己的辦法。”
冷明月重新耷拉眼皮，遮擋眼中精光。
她思忖燕後情況不對的時候，還真沒有往非修煉事情上想，姜貴妃這句話提醒她了。
和修煉無關的東西嗎……
“其實，我一開始也沒想到自己可以控制別人，就像我讓宮女送信的時候，也不確定你今晚會不會來。”
姜貴妃自顧自道：“我第一次控制燕後，是在十七年前。”
十七年前。
冷明月確定時間線，十七年前這個點，是沈忘川覺醒五門又關，再覺醒生門，離開燕國去往無上神國的一年。
也是燕後母國被鬼王滅殺後的第三年。
這年，沈忘川八歲，是沈忘川人生中的轉折點。
“那個時候，沈忘川還沒覺醒天賦，我兒雲景已開啟武門一年，備受燕帝重視。”
“我因此重獲你所說的盛寵，日子過得悠閒，路過燕後宮殿的時候，心血來潮進去看了一眼。”
“殿裡只有燕後一人，沈忘川做粗活去了，我覺得無聊，就嘗試控制燕後，結果成功了。”
舊事重提，姜貴妃眼中仍舊激動。
這一年，也是她人生中的轉折點。
冷明月聽到這裡，袖子下的手捏住，為燕後被控制，也為沈忘川身為太子，卻要做粗活。
“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燕後就是我拿來練手的東西，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沈忘川覺醒天賦，沈忘川是個五門全開的天才。”
“沈忘川擋了我的道。”姜貴妃的臉色很坦然：“他沒覺醒天賦之前，燕帝和文武百官一直有想讓我兒雲景成為新太子的意思，結果他覺醒天賦了。”
還一開就是五門命格，還五門同時晉級。
“我得剷除他，可他已經開啟命格，皇宮內各宮眼線頗多，讓我不能動手。”
“我控制燕後，讓她去殺沈忘川，結果她十分牴觸，我只好另尋它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