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眾說紛紜,一杯酒配一口菜,格外帶勁。
驛站二樓角落,身穿雪色長袍,頭戴黑色帷帽的男子取出一錠金子放在桌上。
那隻手纖長似蔥,骨節分明,透過白皙的肌膚,可以清楚看到隱藏其下的血管脈絡。
他默不作聲離去,未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因為這種打扮,大陸處處可見。
“有一說一,那冷明月不僅漂亮,氣質也溫婉,不出手時,楚楚可憐的緊。”
路人們意猶未盡,一陣風吹過,沒人注意到男子帷帽的輕紗被掀起一角。
透過掀開的紗,能看見男子精緻優雅的下頜線,與他衣領處繡著的藍色鳶尾。
剛過晌午,天就變了。
暴雨傾盆。
“冷姑娘!”趕馬車的車伕冒著暴雨高聲道:“我們還要繼續趕路嗎?”
冷青峰付錢的時候,說過要把她女兒一路送進帝京城。
但他們還在帝京城外,距離帝京剩一個時辰的路程。
“啊啾!”
馬車內,沈子晨打了個噴嚏,鼻子凍得流鼻涕。
“先停在前面那個破廟。”冷明月心情有些糟糕。
溫度下降的太快,沈子晨還沒覺醒天賦的小身板扛不住,衣服又都在馬車頭頂的行李架上,不方便取。
找個避雨的地方生火取暖非常有必要。
“我……啊啾!”沈子晨搖頭,嗓音沙啞道:“子晨沒事。”
他不想因為自己的緣故,耽誤去帝京城的事。
“去破廟。”冷明月語氣加重,將受涼的小傢伙抱在懷裡:“跟姐姐硬撐什麼。”
溫暖的懷抱令沈子晨鼻頭一酸。
“好!”車伕應了一聲,驅車拐道去了半山腰的破廟裡。
破廟裡空無一人,倒也省去了一些麻煩。
撿好乾柴生好火後,車伕關上破廟的門,搓手道:“這鬼天氣,變得可真快。”
話音剛落,“轟隆”一聲,電閃雷鳴。
雨下的更急了,烏雲密佈,天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沉下來。
不多時,白晝如夜臨。
潮溼的霧氣氤氳騰起,一股怪異的氣息,摻雜在其中。
溫度降的更低了。
“啊啾!”車伕也開始打噴嚏,冷的直搓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