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御說完,抬手拍了拍秦江生的肩就走了。
秦江生眉頭皺起,白家跟季家有訂婚信物?他怎麼不知道?
不過白庭嶼的性子,他也清楚,一身反骨,你越讓他去做的事,他可能越叛逆的不會去做。
他心裡不是很在意,他還得去弄清,怎麼才算喜歡。
客廳有條毯子,天有些冷,但也足夠了。
秦江生睡在沙發上,一隻手遮著眼睛。
馮娟娟躲在暗處,靜靜看著他線條優越的下顎線,肌膚泛著不健康的冷白,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去喜歡別人,會是怎樣的景象。
但她偏偏聽見了,秦江生的承認。
暗戀窺不見天光,她那隻看他一眼都覺得欣喜的情緒,轉而變成了苦澀。
眼淚一滴一滴無聲落下,馮娟娟抬手擦掉了眼淚。
季甜家世這麼好,多的是人喜歡,為什麼不能把秦江生讓給她呢?
她眼裡的光漸漸變成怨毒,她死了就好了,這樣秦江生就會把餘光看向她了。
這個想法越來越強烈,她轉過身回了房,又在凌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翻窗出去了。
她手裡拿著一個麻布口袋,專門用來抓毒蛇,畢竟山野鄉村,蛇多毒蟲也多,偶爾爬進一條也很正常,咬傷人了也正常。
如果毒發身亡了,就是她自己命不好。
馮娟娟尋著記憶,找到上次偶然看見的一個毒蛇的老巢,裡面的蛇通體翠綠,上面還有淺色紋路,看著很漂亮。
越漂亮的東西,毒性越大。
她把這條蛇抓放口袋裡以後,就返程了。
此時已經臨近早上六點,小洋房裡的人陸陸續續的也起來了,導演組的人五點半就到,擺放著攝影裝備。
馮娟娟手心起了一層薄汗,她從窗子爬進來,為了抓這條蛇,她一晚上沒睡。
她都不用貝檸來做件事,昨夜秦江生跟宮御的對話,刺激到了她,她只想讓季甜死。
走到二樓,她緊張的把蛇放了出來,細長的蛇順著門縫溜進季甜的房間,她才離開。
此時已經是六點半,季甜盤腿坐在床上,用碘伏擦拭著手臂上的傷口。
除了他們房間,節目組差不多把裝置都擺好了,一開播一堆蹲守的網友就湧了進來。
【蹲一個昨天的後續,出人命了嗎?】
【樓上的能不能別這麼晦氣啊,要出人命了,這節目還能播?真是來搞笑的。】
【你們可真積極啊,這才不到七點,你們就都進來了,嘖嘖嘖,沒見你們上班這麼積極。】
【這不是準備起來上班嗎?我看著直播摸魚怎麼了?】
而二樓房間,季甜看著自己腳上的紅腫,好在昨天擦藥了,已經好了很多。
她還得感謝氣力值讓她身體健康都提升了,不然就昨夜那一通淋,她早就感冒了。
想起昨夜經歷的事,季甜就想把季未南的腦袋給捏爆!
實在氣得不行,她從行李箱裡翻出兩個硬核桃,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碧綠細長的蛇慢慢朝她逼近。
她赤腳站在地板上,手用力一握,咔嚓一聲,核桃碎成幾瓣。
“嘶嘶嘶。”因為她的這個動靜,導致這條蛇直接停在了原地。
季甜轉身,跟這條仰著脖子的蛇對視。
一人一蛇互相對視著,這場面多少有些詭異。
季甜微微眯眼,手上再用力,本碎的核桃皮更是被她快捏成了末。
她手一張,碎末全部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