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雪織此刻的腦中混混沌沌,迷迷糊糊之間似乎得到了對方的回答。自己不久之前是問過他的,接吻是先閉眼,還是先親嘴。只是沒想到,對方居然會用實際行動來告訴自己答案。
稍微回了點神,樂雪織意猶未盡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唇,隨後一臉興奮道,“再來,再來!”
方才的感覺實在是太過美好,她恨不得再來他個幾百八十遍的。
見少女興致濃郁的模樣,薄斯修心中有些無奈,那雙眸子也愈發的深沉。他怕是再來幾次,自己強大的自制力都無法剋制自己,他沙啞著嗓子道,“我是誰。”
不明白對方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樂雪織不悅的皺了皺眉,“你是我的大寶貝。”
她現在只想再和對方接吻,再體驗一下那美妙的感覺。
那雙小手不斷的拉扯著自己的手臂,一直催促著自己。薄斯修眼底滿是笑意,深邃的瞳孔也和緩了幾分。
可對方開心不代表她開心,她現在只想接吻,可對方又沒什麼動作。樂雪織只能自己主動來了,於是樂雪織主動將頭蹭了上去。可自己也將唇瓣貼了上去,伸出了舌尖,卻怎麼都無法撬開牙關觸及對方的領域。隨後,樂雪織的眼神有些哀怨,“哥哥,我要親親。”
這樣的模樣實在是太過誘人,薄斯修微揚了下巴,修長如玉的手輕輕挑著她的下巴。他的語氣平淡,“你想要,我就要給?”
這話可當真是傷人至極,果然,樂雪織的眼底緩緩泛上了霧氣。她委屈巴巴道,“那我找別別人。”
明明只是一句氣話,卻讓薄斯修的雙眸一厲,眸底似是蓄著風浪,他冷笑道,“那你倒是說說,你要找誰。”
他倒是要看看,那人能不能活到那一天。
他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而眼前的人是自己唯一不能讓步的底線,就算手上沾滿鮮血承受滔天罪孽,他也不會放手。不顧任何後果,他也不會再讓她離開自己。
察覺到對方真的動怒了,樂雪織清麗的面上也開始有了幾分著急,她嘟囔著,“我哪有別人?我只有你。”
這話聽得倒是舒心,薄斯修眸中的危險如潮水褪去,只是眉宇依舊清冷。他一字一頓,無比清晰道,“說你愛我。”
對方的話語似是寒冰般冰冷,又不近人情,可在樂雪織的耳中,卻像是帶著蠱惑一般。樂雪織似是著了魔,怔怔的看著眼前精雕細琢的臉龐,“我愛你。”
我愛你。
這三個字很簡單,卻又充滿了魔力,方才強力壓制下去的慾望又開始復湧蠢蠢欲動,在他的體內肆意闖蕩著。那強撐的故作姿態此刻也清晰可見的土崩瓦解,薄斯修用力的覆上了那軟糯的唇,此次他比之前的一次還要用勁兒,還要瘋狂。如海風過境席捲起了巨大的浪潮。似乎只有這樣,他才會永遠在他身上留下屬於她的印記。而只有這樣,她似乎才真正屬於自己。
薄斯修右手扣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攫著她的下巴。一吻過後,薄斯修才慢慢鬆開了手,只是她竟然已經睡著,耳邊傳來她密密綿綿的均勻呼吸聲。
薄斯修一怔,隨後失笑的搖了搖頭。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她還能睡著,看來還是自己太過溫柔克制了。
薄斯修將對方放置在床上,並給她蓋好了被子。眼角餘光瞥見了發亮的手機螢幕,是司徒玦打來了。
薄斯修輕步走至陽臺,回頭看了看房間內,覺得還不夠。於是縱身一躍翻到了隔壁的陽臺,再大步邁進房間內。
剛接通電話,就傳來了司徒玦哭天喊地的叫喊聲,“boss,你到底在幹什麼?我連續打了十來個電話!”
薄斯修面上有幾分不自然,聽到對方的話幾乎是下意識的抿抿唇角,他問道,“libero專案研發成功了?”
不然為什麼司徒玦這麼匆忙的要給自己打電話。
司徒玦一愣,隨後失笑道,“BOSS,你是當真不知道你身上的病毒有多可怕?你以為是小學的數學題,一秒鐘一個呢?基地那群老傢伙也沒這麼有能耐,要是這麼牛叉,他們早就昇仙了。”
不理會對方的調侃,薄斯修靜靜道,“什麼事。”
言簡意賅,十分符合對方雷厲風行的性子。
司徒玦撇撇嘴,慢悠悠說道,“boss,你之前不是提到了無痛症嗎?基地那群老傢伙說過,如果突然有了這樣的病,也許是受到了巨大的精神打擊,這樣可能導致暫時失去痛覺。”
薄斯修糾正道,“持續了兩年。”
兩年,顯然不是暫時性的了。司徒玦爽快道,“如果當時的打擊很大,永久失痛也是有可能的。”
房間內頎長的身影在皎潔月光之下愈發的清寥孤寂。
薄斯修的面上深沉如水,漆黑的眼底是一片望不盡的深意。巨大的精神打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才能讓她那堅強的性子都無法承受,從而永久失去了痛覺。
薄斯修斂下了眸底的血色,暗聲道,“新增一個專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