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譚亦穎害羞漸漸變紅的臉色，李澤轉移了個話題說道：
“你們高中有沒有學過一篇吃白水豆腐的散文嗎？父親給孩子們煮豆腐的那個情節，寥寥數字，我就情不自禁地在腦海裡構想出那個畫面！”
“也是那個寫買橘子的作家寫的。”
譚亦穎搖搖頭，“沒有。”
“哦，那可能是用的課本版本不一樣。”
在文學這方面他和譚亦穎沒有共同話題。
“譚小姐，我能問一下你大學是學的什麼專業嗎？”
李澤有股直覺，譚亦穎的經濟學學得不比自己差。
“我本科是查德語專業，輔脩金融。”譚亦穎夾了一塊白豆腐說道。
“炸魚？”
金融專業他倒很是熟悉，但炸魚是什麼鬼？
李澤聞所未聞驚訝道。
“這是一個冷門小語種，我們專業班裡就只有十來個人，有些同學我都不知道如今在哪工作呢。”譚亦穎解釋道。
“格里阿木溼呵色了哇了烏瑪瓜了嘟嘟吧帕拉屋弟啊當了雞嚕啦嚕啦嘞靚靚硌……”
譚亦穎又晃悠著小腦袋給李澤嘰哩嘩啦地吐出一大堆聽似毫無章法但卻令人覺得朗朗上口的語句詞彙。
“那你從事的工作與你的專業有關聯嗎？”李澤眨巴眨巴眼睛問。
譚亦穎搖搖腦袋瓜子：“沒有任何關係。”
“空有屠龍技，無龍可殺之！”
這在生活中還真的存在。
譚亦穎學的這個查德語專業看似叼炸天，實則沒卵用。
李澤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了，他也不想發表過多不恰當評論。
“那我再問一下……”
“算了，我不問。”
譚亦穎笑了笑，拿起果汁咕嚕咕嚕喝了幾口，又拿筷子準備再吃一口菜時，放在她包裡的手機滴滴噠噠地響了起來。
譚亦穎拿出手機，手指在觸控式螢幕上一點，“喂？”
“譚姐，你在哪裡？能不能帶我去趟醫院?”
譚亦穎手機中傳來一個很虛弱的聲音。
……
魔都市洋浦區新海醫院急診科室。
11點。
這是魔都市一個靜寂的夜晚，幽幽的月光從窗戶透進來，顯得椅子上躺著掛水的這位病人臉色更加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