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子,銀髮混混馬上噤若寒蟬,不敢多說一句話。
不過吳嘯天話音剛落,卻是馬上衝方純良撲過去,對對方發動攻擊。
陳柏霖雖然命令他過來檢視一下事情,並沒有讓他動手,可是他作為陳柏霖最為信任的貼身保鏢,權利還是很大的,他見豹子哥等人被方純良打昏迷,這涉及到陳老闆的生意,而且方純良這個人也過於狂妄,竟然連他的面子也不給,所以他決定出手教訓一下方純良這個毛頭小子。
吳嘯天不愧是道上的狠人,這一撲之下如猛虎下山,聲勢恐怖。
“找死。”方純良見吳嘯天衝他發動攻擊,他站在原地根本不躲不避,直接與吳嘯天硬撼。
吳嘯天幾乎在眨眼之間就撲到了方純良的面前,他沒有絲毫遲疑和惻隱之心,直接一拳衝方純良的腦門砸去,而方純良也同樣一拳揮出。
兩拳碰撞,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吳嘯天臉色大變,牙齒緊咬,似乎在忍受著莫大的痛苦,極力不讓自己發生。
仔細之人可以發現,只是一下對拳,吳嘯天佈滿老繭的拳頭,卻是一片淤青,明顯是在剛才的對拳中受到創傷。
吳嘯天大驚,對方輕描淡寫的一拳就讓他手指受到挫傷,他知道這次踢到鐵板遇到高人了,在陳柏霖身邊這幾年,他過的很安穩,不願意再跟以前一樣拼死拼活,因此他猶豫了一下,權衡利弊,並沒有選擇再衝上去與方純良一較高低,他知道,結果不會有太大出入,輸的一定還是他。
“你是?”吳嘯天心驚道,方純良如此身手,絕對不可能是無名之輩。
“我是誰,我想你還沒資格知道。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是誰,居然會為了一群地痞出頭。”方純良好奇的道。
吳嘯天聞言苦笑一聲,如實回答,“我是陳老闆的保鏢吳嘯天。”
陳老闆自然是陳柏霖。方純良頓時恍然大悟,如果對方是陳柏霖的保鏢,那就是和豹子哥是一夥的,都是天府房地產集團的人,所以這個吳嘯天會幫豹子哥報仇。
“陳老闆的保鏢,你在這裡,那麼你們陳老闆肯定也在附近了?”方純良詢問道。
“是的。”吳嘯天畢恭畢敬的說,實力贏得尊重,方純良那無與倫比的實力,讓吳嘯天心服口服,那是一種對強者的臣服。就如同銀髮混混對他一般。
見吳嘯天那卑躬屈漆的表現,銀髮男子心中一涼,滿臉呆滯,他們大概也沒想到,陳老闆身邊的保鏢,居然會這麼恭敬的對待一個年輕人。
吳嘯天是陳老闆身邊的紅人,他這麼對方純良,這也讓拆遷辦的張幹事以及王所等人都有點發蒙,弄不清楚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是什麼人,你不用心思,我的身份你還不夠資格知道,就算是你的老闆,也還不夠資格。”方純良冷聲道。
若是在之前,方純良說這般話,肯定會被人笑掉大牙,可是此刻,卻沒有人會笑話,因為,連道上的著名狠人都甘拜下風的吳嘯天都服軟,這就說明了一切。
“是是是,我知道您是大人物,我這等小人物不配知道,剛才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一點,不知道您想怎麼處置?”吳嘯天詢問道。
方純良是出名的吃軟不吃,別人經他一尺,他還人一丈,他見吳嘯天還算上道,也沒打算為難對方,他說道,“既然你們陳老闆就在附近,那就麻煩你把他請過來,讓他來處理吧。”
“請請您稍等,我這就去叫陳老闆過來。”
面對方純良的狂妄姿態,吳嘯天沒有絲毫的不滿,而是恭敬地回答了一句,然後掉頭往外面走去。
吳嘯天這一離開,在場情緒波動最大的人莫過於王所了,他還記得,方純良剛才說過,要當場扒掉他的,如果方純良真的來頭極大,那還真有這個可能。
此刻他越看方純良那淡定的樣子,他內心就越惶恐不安。他雖然是派出所所長,權力很大,可是此刻,他卻是不知道如何辦,是直接帶走方純良,還是在這裡等著陳老闆過來?
如果等陳老闆來了,陳老闆萬一也跟吳嘯天一個態度,那他還真就完蛋了,他現在只能默默祈禱,希望陳老闆不要太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