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樣,那教皇又能有什麼好處呢?
教皇至始至終臉上都掛著淡淡高深莫測的笑容,這個人城府太深,方純良也很難根據一些蛛絲馬跡猜測其內心的想法。
“破軍先生也算是地下世界成名久已的人物,況且來者皆是客,說這話就外行了。”教皇保羅適時出聲。
教皇看似為方純良說話,其實根本毫無任何實質性的內容,以教皇的地位和權勢,完全可以一錘定音一句話就搞定一切,可是偏偏教皇不發話,說一些無關緊要的場面話,客套話。
教皇葫蘆裡的什麼藥,方純良是不清楚,不過他也不急,他知道教皇無論葫蘆裡的什麼藥,打的什麼主意,總有露餡暴露的一刻,而現在已經接近了。
羅格斯接話,“來者皆是客,客人也分三六九等,總要區別對待,非我天主教徒,是不能被尊為上客的,所以,我不贊同破軍參加三一節,這是對天主教的褻瀆。”
褻瀆,這是個神聖的字眼,方純良有些無語。
“破軍先生,您看?”教皇保羅將問題拋給方純良,似乎想看一下方純良的意思和態度。
方純良略微沉吟了一下,聳聳肩無所謂的說,“我覺得這位聖騎士大人說的句句在理,字字珠璣,一來我並不信教,也非天主教徒,似乎也沒有資格參加三一節,我正好也有事情要忙,就此告辭,這樣不是皆大歡喜麼?”
教皇熱情力邀他來參加三一節,肯定不會讓他離開,否則教皇那不是閒的蛋疼沒事找事?
而方純良的回答,也有點出乎教皇的預料,他透過各方資料,知道方純良是個吃軟不吃硬,個性極為要強的人,他認為,聖騎士羅格斯這番話,估計要激起方純良的反感,兩個人甚至打起來都不稀奇,可是方純良的淡定和那隱隱透出的與世無爭的態度,讓教皇有點措手不及
。
喜歡把一切都掌控在手裡的教皇保羅,漸漸感覺抓捏不住事態的發展,他咳嗽了一聲,氣正腔圓的道,“天主教仁愛博眾,並不水因為非我教類而排斥外人,破軍先生難得趕上三一節,不參加不遺憾麼?”
這老狐狸,是打定主意讓我參加三一節,這究竟是為什麼呢?方純良明白了教皇的意圖,可是又陷入一陣迷惑中。
原本方純良打算抽身離開,不趟這趟渾水,不過教皇明顯並不願意,一直隱晦的從中作梗,這反而激起了方純良的好奇。
我倒是要看看教皇葫蘆裡究竟的什麼藥。方純良當下順著教皇保羅的意思說,“的確是可惜,不過我倒是想參加三一節盛會,可是似乎在座的各位並不同意啊,教皇大人您說怎麼辦?”
教皇臉上並沒有絲毫情緒波動,依舊十分平靜的道,“破軍先生看來還是想要參加,這就對了,海勒姆大司祭,你是專門監管天主教律法和制度的,你說說你的意見。”
在天主教的階級制度裡,司祭同聖騎士,都是比較特殊的存在。彌撒是天主教最主要的禮儀行為之一,是天主教最神聖、最隆重的祈禱方式;彌撒是為紀念和重演耶穌所舉行的最後晚餐。天主教只有神父和主教,教宗可以舉行彌撒祭獻,因此稱神父為“司祭”,稱主教為“大司祭”。
大司祭負責律法修訂以及教廷祭拜,節日等事宜,這名叫海勒姆的大司祭,地位同紅衣主教是一個級別,都是天主教最頂尖的幾個高層之一。
海勒姆大司祭各自並不太高,十分清瘦,眉宇間看起來十分溫和,他先是在胸前虛畫了一個十字架,然後開口回答,“依照天主教律法,非天主教教徒想要參加三一節,需要過三關以表自己對真主的虔誠之心,三關皆過,方可證其心。”
過三關?方純良對於天主教的瞭解太少,根本不知道這些道道,他並沒有說話,而是在等待教皇發話。
教皇笑著說,“過三關,破軍先生,這過三關是我天主教延續多年的一個規矩,鑑於破軍先生是本皇親自邀請,只需要過一關即可。”
方純良好奇的問,“不知道需要過哪一關?”
“三關為心關,文關,武關,破軍先生實力滔天,我想就選取武關吧,這一關對於你來說,應該並不難。”教皇保羅笑著說。
難道教皇想要看一下我的真正實力?這恐怕才是教皇的真正意圖啊,以教皇的地位,自然不屑於親自動手來試自己的斤兩,所以才會選擇這個辦法,方純良想明白了其中緣由,臉上浮現出一絲邪魅的笑容。
“我這個人最怕麻煩了,而且聖城不是嚴禁動武麼?我看我還是在外面聖彼得廣場逛遊一下得了。”方純良的回答出乎了教皇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