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教皇的讚賞,正所謂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可不敢說此大話。”方純良搖頭道,他跟教皇保羅並無任何交集,他也莫不清楚教皇的意圖,所以回答十分謹慎。
“過於謙遜並不是好事,好了,我且問你,你剛才是在同梅林西斯切磋麼?”教皇保羅說話的時候,眼神明顯閃爍了一下,似乎是在給方純良傳達什麼資訊。
而在方純良還未開口的時候,梅林西斯有些著急的道,“破軍先生,咱們說好在僻靜的巷子裡切磋,你可要如實跟教皇述說,然後咱們再繼續,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梅林西斯的話有些語無倫次,這也顯示出他十分著急,而且他話裡也隱晦的透出一個資訊,那就是希望方純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幫他一把,而且梅林西斯會有重謝。
看著剛才還跟他殊死搏鬥的天主教的紅衣主教,此刻可憐兮兮的求他幫忙,方純良不由得唏噓不已,而他也明白了為什麼梅林西斯為什麼一直不肯輕易動手,原來這裡面也這麼多規矩。
究竟要不要幫梅林西斯?方純良內心顯然早就有答案,而且他觀看始終臉上透著古井不波,保持莊重神態的教皇保羅,心裡暗暗猜測,這個教皇估計也聽出了梅林西斯的弦外之音,自己若是幫梅林西斯,恐怕會引起教皇的反感。
自己本身與梅林西斯就不對頭,而且教皇實力滔天,方純良犯不著為了一丁點利益幫對方,所以他思索了一下,冷笑連連,“切磋?主教大人,你可真會開玩笑啊。”
聞言,梅林西斯明顯臉色一沉,他惱怒的瞪著方純良,咬牙切齒的道,“破軍先生,我可沒閒心跟你開玩笑,是不是切磋,你難道還不清楚,在教皇面前,你還敢說謊,不怕得罪人麼?”
這句話裡自然透著威脅。
普天之下,敢威脅方純良的人,的確沒幾個,而梅林西斯,身為天主教的紅衣主教,倒是有這個資格,不過,梅林西斯的資本更多來自於龐大的天主教,單憑個人本事,梅林西斯和方純良還差一截。
“我這個人不信神,不信邪,更不信教,但是在教皇面前,我自然不會說謊。”說到這裡,方純良轉過頭,對教皇保羅說道,“教皇,您說呢?”
方純良十分聰明的把問題拋給教皇,他是實話實說,至於教皇與梅林西斯之間的矛盾糾紛,以及如何處理這件事,那就不是他的事情了,而且他也不願意摻和進去,免得惹禍上身。
“破軍先生何等身份,自然不會說謊,好了,梅林西斯,你也不用狡辯了,剛才若不是我出手,此刻你還能站在這裡麼?”教皇說道。
梅林西斯沒有反駁,剛才的確是教皇救了他一命,否則他剛才已經命喪方純良之手了。而以教皇的眼力,豈能看不出兩個人是在生死搏鬥,根本不是在切磋。而且梅林西斯也不確定,神通廣大,來無影去無蹤,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教皇,是否早就在暗中監視他,若是那樣,他與方純良的談話,肯定也被對方聽見了。
“你不管怎麼說,還是我們天主教的紅衣主教,不過正所謂,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梅林西斯,身為紅衣主教,你可知道你所犯的罪行與判罰?”教皇問道。
梅林西斯知道自己逃脫不了懲罰,低著頭一言不發。
“看在你似有悔改,這樣吧,目前我天主教正在大力發展非洲,那邊正缺一個主事的,你身為紅衣主教,負責過去全權統領那邊的大小事務。”教皇說道,這話看似似乎並不是什麼懲罰,只是一個調遣令。
遠離了梵蒂岡,離開了天主教的核心權力之地,去貧窮落後的非洲發展教義,實際上這是一下子就削弱了梅林西斯手中的權利。
教皇不動聲色間,不費一兵一卒,就輕易瓦解了梅林西斯手中的大權,而梅林西斯還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接受這個處罰,這讓方純良對教皇這個人是佩服不已。
先不論教皇那滔天的實力,光說著城府與手段,就絕對非一般人可比,也難怪這種人能執掌天主教數十載,而在教皇保羅的治理下,天主教也一直牢牢佔據著全球第一宗教的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