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從聖彼得廣場就跟蹤我到這裡,其路途超過五公里,跟蹤這麼遠,總不會就是為了讚揚我幾句吧。”方純良淡淡的道。
黑衣人聞言,頗為讚賞的道,“破軍先生有勇有謀,的確與一般的武夫不同,也難怪年紀輕輕,就有此成就。”
饒是方純良,面對黑衣人的連番稱讚,也被弄得有點摸不著頭腦。他也有些無語,對方如果是想稱讚他,那大可以直接當面,如此藏頭露尾,鬼鬼祟祟的跟蹤,恐怕其目的不簡單。
不過,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對方這樣,也讓方純良不太好發作,他待黑衣人說完,開口說,“閣下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如此打扮,莫非對我方某人有什麼企圖不成?”
黑衣人搖搖頭,一副實誠的樣子說,“礙於一些原因,我並不能以真面目示人,不過,我卻是可以告訴你跟蹤你的目的。”
對方的身份,其實方純良已經猜的不離十了,對方八成應該是天主教堂的人,而且對方實力也極為強悍,有此身手的,應該在天主教的位置不低,甚至於可能是紅衣主教也說不定。
“好,那你說說看,跟蹤我,到底有什麼目的?”對方不肯露出真面目,方純良只得退而求其次。
“破軍先生看來好奇心很重,我跟蹤你,自然有跟蹤的目的。”黑衣人回答的極為狡猾,並沒有透露任何原因,而且言語間,還充滿著一股上位者特有的高傲。
對方言語以及身上隱隱透出的氣息,倒是讓方純良覺得有些彆扭,他沉聲道,“看來閣下應該是自恃實力強悍,跟蹤及時被發現,似乎也並不太在意,正好這裡無人,咱們兩個來較量下?”
方純良自認為有信心擊倒對方,到時候,他只要撕扯下對方的面巾,對方的面容自然就會暴露。
黑衣人並不打算與方純良交手,他搖頭道,“破軍先生實力高強,我也很想與你一戰高低,只是這裡並不適合動手,在梵蒂岡,任何人恐怕都不敢輕易動手,否則就是視為對天主教的不尊,會被天主教追問責罰。”
梵蒂岡境內是否有這個規矩,方純良不清楚,而且,即使有這個規矩,恐怕方純良也不會太在意,他不去招惹天主教,但是天主教應該也不會因為他在街頭打架就對付他。
兩方強大恐怖的存在,絕對不會因為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大動干戈。
“這恐怕只是你推脫的理由吧,不過我這個人從來不強人所難,你既然不想跟我動手,那我也不勉強,你只要告訴我,你的身份以及跟蹤我的目的,否則,就別怪我動手自己去尋找答案了。”方純良沉聲道。
他與黑衣人談話雖然堪稱君子,雙方都十分客氣,不過那都是表面的,背地裡卻是明爭暗鬥。
黑衣人遲疑了一下,明顯應該是在權衡利弊,而方純良也不急於等對方的答案,他優哉遊哉的站在一旁,還趁機點燃一根香菸抽了起來。
此時,天主教堂的古老沉悶的鐘聲響起,宣示著深夜來臨。
“怎麼,閣下還不準備說?”方純良漸漸沒了耐心,他可沒工夫陪著對方在這裡乾耗著。
“哈哈,年輕人到底是沉不住性子,也罷,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我是誰,這個暫時是無可告知,不過跟蹤你,自然是為了一件寶物。”黑衣人猶豫了半天,總算是說出了實情。
寶貝?方純良微微一愣,馬上反應過來,這個黑衣人話裡的寶物,應該是指魔血石,只是現在魔血石並不在他身上,他需要明天才能去銀行憑藉密碼去取那塊魔血石。
“什麼寶物?”方純良佯裝不知情的問道。
“自然是魔血石,能讓破軍不遠千里來梵蒂岡,恐怕也只有魔血石這種稀罕東西才行。”黑衣人回答道。
看來還真是魔血石,只是魔血石不在我身上,而對方卻認定魔血石在我身上,對方的情報或者資訊似乎有誤。魔血石的訊息,方純良也是從約翰神父嘴裡獲悉的,而這個黑衣人也知道這個訊息,那麼很有可能也是從約翰神父那裡獲知的。
約翰神父這個人耳根子軟,貪生怕死,為了活命,再次透露魔血石的下落,那也是說不準的事情。方純良沒去細想這些細節,他試探的問,“魔血石此刻並不在我身上,閣下難道已經去藏有魔血石的地方去找了?”(